角旮旯,眼睛慢慢適應昏暗的光線,已經差不多能看到那裡有個人影縮著,一動不動。
席英籮感覺到喻悠悠的注視,輕聲說:“我懷疑他們給丁凝下了藥,從我進來到現在丁凝一直昏迷不醒,我悄悄去探過她的鼻息,她還活著,身上也沒像咱們這樣綁著,手腳都是自由的。”
“當時你有沒有看清帶頭人的長相和身形?”喻悠悠好奇問,反正現在她倆是階下囚,除了等待什麼辦法也沒有,隨便聊聊,瞭解一些情況也好。
“看不清,那人就像日本忍者一樣全身裹的嚴嚴的,臉也是,就露出倆眼珠子,黑幽幽的,怪嚇人的。”
“這人打扮真的挺象日本人的。”喻悠悠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喃喃道,目光隨即睜開,看向幾米開外一胖一瘦的男人,他們邊喝酒聊天,邊用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她倆的一舉一動。
“我看其它的幾個人都是咱中國人,就是帶頭的那個人不象,悠悠,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方歐的叔叔,他可是日本人。”
喻悠悠如醍醐灌頂,“你說的對,最有可能是他……”
席英籮接話道:“他以為方歐是我哥殺的,所以他想報復,乘機撈點錢……”
喻悠悠搖頭:“如果他叔叔想替他報仇有可能,但是別忘了他叔叔是醫生,年薪不低的,方歐這幾年漫畫暢銷,能開得起蘭博基尼,住得起豪華公寓,他出事那天是從五環外的奢華別墅開車出來的,你哥說那一處樓盤的中式院落獨棟別墅面積在三五百平米之間,幾年前預估開盤價就高到六萬一平米,媒體將那帶的房子稱為‘北京頂級私人豪宅群落’。方歐這些年一直住在日本叔叔家,他叔叔不會缺錢到哪裡去……”
被這麼一否認,席英籮想起了什麼,“我不這麼認為,記得幾個月前我和方歐還沒離婚的時候,有一次我放學回家,順道在樓下的信箱裡取信用卡帳單,意外發現一個信封,是催繳房租的,我才知道那座公寓早在我和他正式在一起後一個星期被他轉手賣掉,再向房主整套租下來。被我質問後他解釋說那幾天忙,沒來得跟我說,等在國內辦完婚禮打算帶我回日本長住,剛好有賣主打聽公寓的情況,他看價格非常高就賣了。仔細想想當時他雖然振振有詞,但是眼神沒有看我,這是心虛的表現。”
喻悠悠若有所思,分析道:“也許方歐不象你和想象中的那種富有,你們閃婚登記後他預料到席家人的震怒和謹慎,一定會讓你哥調查他的身家,所以他必須裝點門面,車子和房子只是暫時用來糊弄席家人的道具……”
席英籮露出贊同的神色,“你說的可能性很大,那天咱們四人坐在一起談婚禮的時候我哥承諾過,他說要給我一間別墅和一輛法拉利做為嫁妝,這兩樣加起來少說值一千萬,也許方歐接近我是衝著兩個目的,一是報復我哥搶走了你,二是為了錢……”
“誒,我說你倆女人挨在一塊兒嘀咕什麼呢。”一胖一瘦兩個男人看著她們,胖男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粗聲問道。
喻悠悠能感覺到兩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打量著自己和小蘿莉,忙閉嘴搖頭,再往牆根處縮了縮。
所謂飽暖思淫-欲,兩個男人灌了一晚的酒,又見兩個女孩長的如花似玉,早就心癢癢,此時藉著酒勁,胖的從地上爬起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胖男人和瘦男人喝的空啤酒瓶,一踢便發出哐當的響聲。
胖男人嘴裡罵罵咧咧,不顧瘦男人的阻攔,跌跌撞撞跑過來,喻悠悠和席英籮捱到一起,頭皮發麻,縮成一團。
“嘿嘿,我說姐妹兒,***一刻值千金,你倆坐在這兒多沒意思,不如咱樂呵樂呵……”胖男人沒講完,打了一個酒嗝,發出一股難聞的嘴臭味。
席英籮被燻的皺眉別過臉去,喻悠悠嚥了咽口水,出聲:“你們不是衝著錢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