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行?”眼看她傷了自己的身子,心懷不軌的袁充不禁唉叫連連,雖然已是破鞋一隻,可在丟掉之前,還是有玩樂的價值的。“鍾懷!”
一個箭步,大漢伸出粗臂就要擒住娘愛,但娘愛還是奮力撥出掌風,甩開了來人的糾纏。
“該死的女人!”
沒太大警備心的鐘懷朝後狠狠地跌了個大字,他怒啐一口,跟著爬起又準備撲向娘愛。
“等等。”袁充及時喊住。
“等?這娘們氣力還這麼大,你不怕她跑了?”何況他們也在這耗費太多時間了,一會兒,還得到狼族村裡拿他們該拿的東西呢!
“她用了內力,體內的藥性發作得更快,已經不需要你費力了。”這下,也好省得他傷了他的獵物。
“你……為什麼……要捉我和魅羅?”一般人只會對白狼有興趣,可現下他們卻連她也抓。
正如袁充所言,娘愛不支倒地,她的意識雖一點一滴的流失,可不住飄向遠處的視線,卻藏不了她心頭最後的企盼。
“還希望有人來?”袁充看出她的企圖。
娘愛咬牙。
“想撐到你的族人來救你,還是希望某人會突然出現?”盯著地上仍倔強硬撐的人,袁充突然心生一念。“倘若……你希望出現的人是寒琰,那麼就太蠢了。”
“什麼……意思?”這幾天,寒琰總如影隨形地跟著她,若沒意外,他是該隨後出現了。
“你該曉得我們之所以抓你和白狼,全都是受人之託,而委託我們的人……”他的薄唇揚起一道詭笑。
伏在泥地上,娘愛緊緊抓握著五指,掌心尖銳的痛,勉強扼住了最後一絲意識。
她緊瞅著眼前幾近模糊的人影。
瞥了鍾懷一眼,袁充陰險地說:
“而委託我們的人,就是騙了你的寒琰。”
委託他們的人,就是騙了她的……寒琰……
聽進最後一句話,娘愛再無力氣地昏厥了去。
煞血暗門總堂。
“小子,這幾天你究竟忙個什麼勁兒,要嘛不見個屁影,要嘛一早吵醒所有的人,難不成你真當暗門是客棧,咱們是死人,喜歡來就來,高興吵就吵!”
一大清早被寒琰從被窩中挖起來的暗門四領主──肥鏢四,大嗓門地叫囂著,他搓著光亮的禿額,一屁股坐滿說大不大的座椅。
而站在一邊的三領主,鬼眼三,則始終保持沉默,對著肥鏢四殺豬似的牢騷,他只是習慣性地拿骨瘦如柴的指頭搔搔耳朵,當作螞蟻叫。
滿臉噙笑的寒琰,亦不理會死對頭的抱怨,他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椅上落坐。
瞪了其餘三人一眼,最後肥鏢四又用他骨碌的大眼咬住寒琰。
“死小子!你一大早究竟發得什麼瘋,咱們人都被你拖來了,你卻連個屁都不捨得放!”他曲起一隻腿,往椅上一蹬。
半晌,寒琰還是滿意地看著肥鏢四齜牙咧嘴的毛躁樣,彷彿許久不曾見過一般。
“喂喂!咱可不是女人,你這麼瞧,咱可要揍人了。”作勢揮了揮拳頭,肥鏢四跟著覷向階頂的聶驍。“老大,死小子病了,你好歹治治他!”
雖和寒琰打鬧慣了,但今天的他確實有些古怪,難不成是被狼族的女人蠱惑了?他狐疑。
階頂,原本斜臥在雕龍長臥椅上的人這才放下長腿,他有稜有角的俊臉上,掛著一副瞭然。
“今天回來,是想跟我們道別嗎?”順了順身上的裘袍,聶驍低沉問道。
“呵!還是老大聰明。”
寒琰這麼一答,急性子的肥鏢四連同惜言如金的鬼眼三都不禁瞧向他,雖然他倆並非不曉得他和聶驍之間的協議,但卻也不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