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傳宗內嫡系子孫,並傳男不傳女。
因為老師沒有子女,而她又是老師最得意的關門弟子,這才將走針傳給她,至少保持傳承。
當然,她前世沒遇到過這種只需要延續壽命的病例,所以也就沒能施展過這套針法。
不過針法的運用,她早就熟記於心。
一旁的鐘管家安靜的站著,看小女孩手法精準且熟練的在自家老爺子腦袋上扎著。
針法有些亂,但好像又有點章法。
他也請過不少中醫,針灸看多了,的確沒看過這套針法。
看來小女孩能如此鎮定,有她鎮定的道理。
這廂,司恬一直在努力的走針。
走針耗時耗力,且她還是孕婦,為了能精準的找到腦部前後的位置,需要站著。
的確有點受不了。
此時,腦門上已經有了不少汗水。
鍾管家原本想叫一名女保姆過來,可又怕司恬的針法不能外傳,於是直接從兜裡掏出手帕,為對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好在汗水沒有流到眼睛裡,司恬感激的笑笑,卻並沒有抬頭。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收起最後一根金針,司恬差點癱倒在地。
鍾管家反映的快,兩大步上前,扶著人坐在一旁休息。
並且命令其他人去端點水和點心。
“辛苦了,醫生。”
“看病收錢,兩不相欠,沒什麼的。”
緩了許久,司恬才氣虛的回了一句。
可眸光轉向老爺子的時候,裡面卻滿是激動與驚喜。
原來老師告訴她的都是真的。
走針,真的是一套很厲害的針法。
家族裡的人研究這麼多年,發現走針不僅僅可以用在腦袋上,用在其他的地方也可。
不過因為是病症複雜,還需要配合藥方,推拿。
然也有缺點,耗時耗力。
想到此,司恬垂下眼眸。
“鍾管家,請拿紙筆,我寫藥方。”
鍾管家點點頭,立刻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紙筆。
司恬接過紙筆,腦海閃過幾個藥方,最後選擇了一個藥效強勁的。
畢竟他們只需要病人多活幾天而已。
筆落在紙上,一副好看的簪花小楷。
中醫大多喜歡寫行書,寫簪花小楷的人很少。
然她唯獨喜歡簪花小楷。
老師總是笑她,寫簪花小楷也行,看過字型,就知道你是女中醫,好相處。
而鍾管家看到紙上的字,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看走眼了。
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女孩,看上去漂亮的像個小仙子,卻真的有厲害的醫術。
“鍾管家,這副藥無論如何都要讓患者喝下去,三碗水煎一碗水,每天三次。”
“三次?這……劑量是不是……”
“劑量不夠,他如何能醒?”
“能醒?你的意思是,我家老爺子能醒。”
不僅僅可以活,還能醒!
鍾管家激動的差點語無倫次。
“對,可以醒,但是今天不行,大概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