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龍舞更是武將之首,朝中唯一從一品的驃騎上將軍,這般顯赫的身份,誰又能扳的動?更何況。都傳言當年澹臺龍舞與當今官家曾經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歲月。
正因為如此,縱使他們對澹臺龍舞仇恨的緊,但是卻始終都沒有動手的機會,然而今天,得到這個訊息,秦檜當真是有仰頭大笑的感覺。
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一向謹慎的澹臺龍舞。居然會自己給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條繩索。
說真的。秦檜一直都很懷疑,為何一向低調謹慎的澹臺龍舞,居然會犯下如此這般的錯誤,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去追究這些,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只是。單憑自己的力量,想要跟澹臺家這個龐然大物作對,實在是有些勢單力薄,看起來,還要給自己找個盟友才是。
想到這裡。秦檜猛地站起身來,一面朝著門口走著,一面大聲的喊道:“來人,備轎,本官要即刻前往徐相公府上!”
而原本告知他訊息的那個人,看到秦檜衝著他招手的動作之後,趕緊也是屁顛兒屁顛兒的大步跟上,臉上還帶著討好似的笑容。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高全燁放下手中的那份密信,看著眼前那個低頭隱藏起臉龐來的侍衛,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
好一會兒,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對著那個侍衛擺擺手:“我已經知道了,退下吧!”
那侍衛恭敬的一抱拳,然後躬身退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大內之中。
隨手將那份密信揉成一團,然後丟在了一邊的火盆當中,那份密信,隨即便在搖曳的火舌的****中,化作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高全燁的眼睛裡,倒映著那搖曳的火光,看起來無比的深邃。
他站起身,就那樣在書房裡踱起步來,似乎已經沒了批閱奏章的意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旁邊的那些內侍們,看到高全燁的樣子之後,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緊接著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他們很明顯的看得出來,此時的高全燁,心情並不算好,自己可別觸了眉頭才是。
許久,高全燁才回到龍椅上坐好,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端莊的“舞”字,然後愣愣的看了半天,接著又塗成了一團,眼睛裡也是變得堅定起來。
京城之中,幾乎就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澹臺龍舞私自率兵北上河東道的訊息,便已經傳遍了汴梁的各個角落。
雖然眼下,澹臺龍舞率領的墨麒麟,正在同叛軍裡的漏網之魚高寵和高歌行廝殺,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沒有停留在這個上面,一時間,朝堂上下,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就在這種情況之下,白府之中卻是始終都沒有什麼動靜,府上的大門,幾乎從早閉到晚上,一副閉門謝客的樣子,甚至都看不到有人從那緊閉的府門當中進出,一副靜悄悄的樣子。
而那邊的澹臺府上,卻依舊和平時無二,除了許久沒有露面的澹臺老爺子,最近開始常常在澹臺府周圍踱步,每當遇到相熟的人,還會臉上含笑的跟人家打著招呼。
對於這個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的老頭兒,誰都不敢對他有任何的輕視,只要他還活著,便是澹臺家的一根定海神針。
雖然對於最近這紛紛擾擾的傳言和議論,不管是澹臺家還是白家,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最近澹臺元夜的露面,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在這整個京城都已經變成一個巨大漩渦的時候,很明顯,這白府和澹臺府,便是這漩渦的中心,一種詭異的感覺,已經在京城當中逐漸的開始蔓延起來。
關於這些,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澹臺龍舞,自然不會得知,或者說,就算是知道了,恐怕此時她也不會在意吧,畢竟她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