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以來,守關計程車兵們看著受襲的狩獵隊和邊民不斷撤回,特別是那些被襲擊的貴族,狀況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他們大多是即將接受冊封的貴族子弟,本應該是風華正茂的青年,現在卻一個個手腳殘缺,只能躺在擔架上流血流淚。
如果換著是以前,守關將領早就點齊人馬出去報復了,但現在手上兵力有限,而且對方是斯比亞軍隊,換著是誰都要多考慮一下。更別說本方是在神魔分界線上被襲擊,就算要交涉都說不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緣由來,無奈之下,各關守將只有一邊把遇襲的訊息飛馬上報,一邊派人去接應。
至於皇帝要怎麼處理,那就不是邊關將領頭痛的事情了,守好國境就成。
五六個威爾斯士兵守在關隘外面的內圈警戒點上,小聲談論著什麼,還不時有人站出來向遠方的警戒點眺望幾眼。
黑夜已經過去了一半,秋夜的風掠過原野刮來,讓人止不住的遍體生寒。小頭目縮了縮脖子,叫手下向火堆裡新增柴火。
“真冷啊!”一個年紀大點計程車兵搖了搖頭,“我說隊長,待會下了崗,咱們去喝一杯吧?”
“不是說目前情勢緊張嗎?”不待起身瞭望的隊長回答,一個年輕士兵就插話進來,他是個入伍不久的新兵,整夜都一直緊抱著自己的長槍,“斯比亞軍隊在神魔分界線上出現,還殺了那麼多的人,我們跑去喝酒的話,會被長官責罰的吧?”
“小屁孩子,你懂什麼?”老兵一癟嘴,“除了武器,酒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別說現在還沒打仗,就是打起仗來也不會禁止喝酒。在精銳部隊裡,戰前喝烈酒,戰後喝紅酒,打了勝仗的話,上好紅酒管你喝個夠……不過你這菜鳥是沒機會進精銳部隊了。”
“是這樣嗎,長官?”青年士兵張著一雙迷惘的眼睛,問剛剛坐下來的隊長。
“差不多。”隊長揀起一根樹枝,捅著火堆裡的木材,“你也不要害怕,我們這裡沒事。”
“為什麼呢?”青年士兵更加迷惑,“他們殺了好多貴族。”
“那是老爺們說的,誰知道分界線上出了什麼事。那些個狗屁護衛本事不夠,保護不了主子,吃了虧栽贓給神屬軍隊也是有的。”隊長嘿嘿一笑,“神魔大戰才結束多久啊!像斯比亞那種剛剛打完了內戰的帝國,國民吃飯都成問題,還憑什麼來打仗?這神魔分界線窄的地方几百里,寬的地方近千里,這可不是你們家門前的小水溝,一步就能跨過。”
“聽見了吧?學著點,不然永遠是菜鳥。”老兵教訓完了菜鳥,轉過頭去換了一副討好的笑容,“隊長就是看得比我們遠,不愧是上過軍事學校的。”
“知道了……”菜鳥點點頭,好奇的問,“聽說斯比亞軍隊打仗厲害,是嗎?”
“厲害不厲害的,我沒親眼見過。”新兵的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回答,隊長想了想才說:“不過在學校的時候,長官們倒是為我們分析過斯比亞軍隊的特點。”
“學校裡還教這個啊?”幾個士兵都來了精神,紛紛央求隊長,“說說看嘛!長官。”
“其實說起來,斯比亞軍隊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跑得快。”先小小的陶醉了一下,隊長才清清嗓子,照以前教官的話數落起斯比亞軍隊來,“遇到那些比自己弱小的軍隊,他們就會像禿鷲一樣群起圍攻;但是遇到比自己強大的部隊的話,他們就會逃跑,很快的逃跑。斯比亞軍隊不善於強攻,從來都只是在野外打仗,他們不敢主動進攻那些防守嚴密的城池,除非被逼到絕境。就像現在,他們最多襲擊一下狩獵隊,我們的這個朔風關他們根本不會靠近。”
“這樣說來,我們就很安全了。”新兵喜悅的神情裡又帶著些失望。
“反正這次是打不起來。”坐在隊長身邊的老兵呵呵一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