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還是換一隻耳朵吧,”來人笑了笑,平和的目光透過絲棉看過來:“都掏出血了。”
“血?”囚犯下意識的拿出手指,但立即明白自己上了當,整個身體猛撲上去的時候吼出一句憤慨之言:“你他孃的耍我!”
當這句憤慨之言還沒被完整的吼出來,囚犯的身體就被來人一拳打的倒飛回去,脊背重重的撞在剛才靠身之處。“碰!!猛烈的撞擊聲和最後一個”我!“字幾乎同時響起,混雜的聲音迴盪在石牆間久久不散……
囚犯首次張大的眼睛,在仔細打量來人。
“現在,閣下已經心平氣和了,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來人一颯,灑脫的收回還凝在身前的左拳,猶如剛才只是扇飛了一隻蚊蟲:“還請閣下體諒,本人的時間並不寬裕”、、、‘
這個時候,囚犯心中也得出了最直接的判斷,很明顯他打不贏這個憑空出現的人。但自己接下去要怎麼做呢?爽快的承認真實身分嗎?之後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自少年起就開始橫行無忌的自己,仇家數目多的如夏夜繁星
堅決不承認嗎?對方能進入此地,豈是能被輕易哄騙的?就算哄騙過去,對方最後為了保護秘密,只怕還是要一刀了結自己吧……這真是一個以生命為代價,不可不選擇的難題。
“真實姓名等等,在這些年的監禁中早已拋棄不用,要想起來的話,我需要時間,”囚犯哈哈一笑:“不過,無論按照什地方的禮節,登門拜訪的客人應該先說出自己的姓吧?”
“閣下說的不錯,無論什麼地方的禮節都是這樣規定,”來人的語調還是那麼舒緩,但目光卻能讓人如身體發寒:“但閣下弄錯了自己的位置,本人也並不是與你身分相若的客人
來人右手稍稍抬起,暗色披風滑開,一丙兩隻寬的細長配劍顯露出來。即便是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其上鑲嵌的寶石也懾懾生輝,彰顯著主人非同一般的尊貴與驕傲。
囚犯自知今夜:再無善終,冷哼一聲挺直身體,威猛的神情中再無一絲市井之氣:“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潛入斯比亞監獄殺我!但在你下手前,你要記得我的名字,不錯,老子正是人稱坎普瘋狼的阿撒。古臺!”
來人凌厲的目光閃了一閃,後退一步,久久沒能說出話來。阿撒。古臺能很真切的感受到對方暫止呼吸,身上的多處肌肉緊繃起來,這分明就是攻擊前的先兆。但他卻無力搶先發動,也不奢望能接下對方一擊——————這已成為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瞬間!
昏暗的燈火閃動了一下。
來人的目光與呼吸都恢復了正常,右手連配劍一起收入披風中,轉身就走,牢門悄然無聲的開啟,就像是從來沒有上鎖一樣。
“等一下!”有幸保全性命的阿撒。古幾滴汗水:“我有話說。”
來人並不回頭,只是在門框停住腳步,
“雖然不清楚你是誰,也不明白你來這裡的原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阿撒。古臺緩緩走到石凳前,自顧自的坐下,:“我是在幾天以前轉送到這所監獄來的,再之前一年多的時間裡,我一直待在遠離聖都的一處軍營礦山中。我想,這個突然轉移不是沒有原因的。”
來人沒有回答,直接走出了囚室,牢門又悄然無聲的關了起來
“很可能……是因為你……”阿撒。古臺的手還舉在空中,但已經失卻了物件。
無奈之下。阿撒只好自嘲一笑,重新蜷縮在石凳上,頭顱低垂,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走在通道中,年輕男子逐漸加快了腳步,通道頂端的另一名武士打扮的蒙面男子趕緊跟上,小聲彙報說:“外面來了一組巡邏的近衛軍,似乎是在加強外圍警備,我們近來的通道已經被堵上了,目前只能順著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