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有些劃手,拿起來一看底部,原來是刻著四個小字。刻字的金元寶一般來說都是官銀,老闆娘心裡立即又七上八下,忙對著瑾辰招招手,問瑾辰道,“少俠,不知這金元寶底部刻得是什麼字?”
刻字的?方泠芷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之前用過銀子,也見識過銀元寶,雖然沒見過金元寶,但從沒聽說過底下還能刻字的。瑾辰更是不明就裡,接過老闆娘手裡的元寶,仔細辨認道,“這四個字是——開元通寶。”
本來帶頭官兵已經移步到了門口,就要落荒而逃,可在聽瑾辰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卻提起了一顆心,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回了來,一把搶過瑾辰手裡的金元寶,翻過來確定那四個字正是“開元通寶”,忙大吼道,“快,讓人看看咱們壓的鏢有沒有缺少?”
很快,便有士兵模樣的人進了來,面色緊張的對帶頭官兵耳語幾句,帶頭官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單手直指瑾辰,咬牙切齒道,“哼,虧我還以為你出手闊綽,該是哪家公子哥,原來是個小偷!你偷誰不好,還偷到你爺爺頭上來了,你可知這些是官銀?你連官銀都敢偷,我看你是活膩了!”
完蛋了!瑾辰偷誰的不好,偏偏挑了一個最麻煩最不應該的!方泠芷頓時一頭冷汗,想著到底該如何解決眼前之事。不想瑾辰卻堅決的開口道,“不過是兩個,待我賣了這些墨寶就會還你。”
“墨寶?那玩意就是你畫到手斷,也賣不了兩錠金子!再者,你偷官銀,這已經是砍頭的罪了!”帶頭的官兵一口咬定,這下非要以牙還牙,讓方泠芷知道,他絕對不是好惹的。那個死丫頭剛剛居然當眾羞辱,之後這個男子又讓自己出醜,這次不要他們死,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瑾辰對人界的金錢兌換的確不是很清楚,如今官兵一說,還真的相信了,但依然執拗的擋在方泠芷身前,低頭俯視著帶頭官兵道,“那你殺了我好了,泠芷絕對不能殺!”
“你們誰都別想逃,兩個一起死!”帶頭官兵說著,立即叫來外面大部分士兵,只留下六七人守著官銀。偌大個團圓樓瞬間被擠得滿滿的。
其實方泠芷不是不能逃,憑著她和瑾辰的工夫,要麼可以用仙術讓他們知難而退,要麼可以用隱術走的神不知鬼不覺,但這次的確是他們做錯,二人又都是有承擔的人,所以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望著愈加逼近面帶殺氣的一干士兵,瑾辰將方泠芷牢牢護在身後,安慰道,“泠芷,沒關係,王把你交給我,我就一定保你周全!”
“說什麼呢!此事皆由我而起,若不是我作弄了那個帶頭的,他們也不會下死手,”方泠芷鑽出瑾辰後背,大義凜然的站在他前面,“放心,一切由我擔著。”
帶頭的官兵這一輩子見識過很多人,就是沒見過搶著去死的。他嘴角掛著冷笑,微微一揮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他官兵得令,立即大叫著衝上來,眼見著方泠芷兩人就要血濺當場,方泠芷咬牙才要默唸水雷神符建造水結界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波瀾不驚的平靜語調,“慢著——”
話音才落,居然天降元寶,如同下冰雹一般,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本來眼紅了計程車兵,如今都倒戈相向,收起手裡的刀,反而俯身下去狂揀元寶。他們都是貧苦人家出來幹活,每個月也就幾吊銅錢,還要養家餬口。如今天降元寶,一錠銀元寶足夠一個家庭一年的開支,還頓頓有肉吃,他們何樂而不為。
就連帶頭的官兵都只顧低頭撿著元寶,而不再理會方泠芷和瑾辰。方泠芷納悶的朝著聲音發出處看過去,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身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頭髮墨黑,以一根竹簪高高挽起;背脊挺直,眼神清澈,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優雅的氣息。而目前,他正雙目含笑的望著方泠芷,似乎很多話想對她說。
瑾辰提高了警惕,第二次的將方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