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
身後的夏薇薇的一聲呼喚,確認了女警的身份。
李偉傑指示司機在女警身邊停下,他開啟車門,道:“快上車。”
夏薇薇的表妹一點也沒有顧忌,閃身坐在了李偉傑右邊。
李偉傑告訴司機去飛機場要趕早班飛機,而後計程車快速地開走了。
在計程車上,李偉傑和夏純對望一眼,均生出世界真小的感覺,原來夏薇薇的表妹就是夏純。
一個李偉傑早就“認識”了,並且多次打交道的漂亮女孩。
今天晚間,在圳津市人民醫院的醫生魏臻正要下班時,接到一個男性老年病人,是由其管家和幾個保姆送進醫院的,當時昏迷不醒,經過各項檢查,魏臻和其他幾名大夫,及後來請回來的兩位已經在家休息的內科專家一起確診,老人的多個內臟器官功能衰竭,人體到了油盡燈枯的階段,現代的醫學手段已經無能為力,只有通知家屬準備後事了。
老人本人很有名氣,但是老人在圳津市沒有親人,管家和保姆只知道老人有一個外孫女在外地上學,具體聯絡方式誰都不知道。
王醫生半夜回家後,他的妻子醒了過來,詢問他回來晚的原因,他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老人的事情。
無巧不成書,他的妻子結婚以前是夏純的鄰居兼好友,多少聽過老人的事,知道老人和夏薇薇及夏純之間的關係,所以當即給夏純打電話。
所以在夏純獲知情況後,就火急火燎地來找夏薇薇,可是她的電話卻因為忘了充電,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
夏純只有撥打了夏薇薇給她的姐夫的電話,於是就出現了上述的一幕。
說起來,夏純還找李偉傑要過電話,只是因為一個存的是姐夫,一個存的壞蛋,儘管電話號碼是相同的,但她卻沒能注意到這點。
聽完夏純的敘述,夏薇薇已經是淚流不止了。
李偉傑知道此時做什麼都無法緩解夏薇薇的悲傷,他只能把她緊緊地擁在自己懷中,左手摟著夏薇薇的腰,上下輕撫她的背,右手握住她的手,低下頭,用臉頰揉蹭著她的頭髮。
他沒有經歷過痛失親人的傷痛,但是卻知道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李偉傑也知道這將死的老人是夏薇薇在世的唯一親人了,所以他想用他所有的一切給夏薇薇以溫暖、關懷、安慰和依靠。
當李、夏兩個人無聲擁在一起的時候,坐在一邊的夏純也少有地靜坐著。
剛才知道倆人住在一起,夏薇薇只告訴她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可沒提過他們已經婚前同居了。
如今看到兩個人的動作,夏純已經心下明瞭倆人的關係到了哪一步,為表姐有個心上人陪伴而高興,心裡對李偉傑小小的不快,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不過,還沒有安靜一會兒,夏純突然彈坐了起來,說道:“喂,我沒有帶錢,我們去機場怎麼買票呀?”
李偉傑姿勢動作都沒有變,只是輕聲道:“錢我帶了,機票我剛才已經訂好了。”
彷彿怕把懷中的人嚇著。可是,夏薇薇剛才從夏純發問就驚醒了,停止了哭泣,雖然知道夏純問的是李偉傑,可是她也一愣。
的確,從李偉傑叫醒自己告訴姥爺病危的時候,自己就心中慌亂悲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昏昏然任由李偉傑應付一切,根本沒有想到要如何去圳津市,更別提什麼錢了。
此時,聽見李偉傑的回答,知道他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默默地為她考慮並做好了一切,她從他的言行體會到了無聲的感情。
夏薇薇坐直了一點,抬起頭,深情地看著李偉傑,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右手,想要表示自己的感激。
李偉傑感到夏薇薇的動作,也低頭看著她,明白她夏薇薇要表達的東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