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低嘆一聲,隱含無限悲哀,道:“唉!近日子天氣變得反常,為師推算出這只是開始而已,還有更大的災難會接踵而至。”
一憂子問道:“這……難道就是師父常說的……天……劫?”
天玄子道:“不錯!但若真是天劫,破壞力理應不只這麼少。為師覺得,現在就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極力壓止著天劫,但天劫始終有爆發的一天。”
一憂子又問道:“這……與掌門之位,又有何關係?”
天玄子道:“其實,為師還推算出另一件事。”
“那是,廣成仙派將會面臨一場史無前例的劫數,這場劫數可能令廣成仙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為師打算盡最後之力去破解這劫數,可是為師卻殊無把握,最後甚至可能犧牲性命。因此,為師才要趁此機會,及早把掌門之位傳予你。”
滅門之劫?
一憂子聞言更驚,忙道:“既然師門有難,一憂絕不會置身事外,我誓與廣成仙派共存亡。傳位一事,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天玄子道:“綜觀為師的眾弟子中,雪兒、風兒年紀太輕,閱歷尚淺,難委以重任;天兒的資質本是你們眾師兄弟中最高,可惜他命格奇特,要負起更艱鉅的任務,掌門之位也不適合他。凌真雖然外表愚魯,但其實他的潛能絕不比你和昌兒低,只是他愛好和平,不喜動武,如此淡泊名利的性格,亦非掌門的理想人選;昌兒貴為西伯侯,政事繁多,難以兼顧仙派的事務。眾弟子中,以你入門最久,天份亦高,是繼承為師衣缽的最理想人選。唯一缺點是你命犯桃花,註定一生為情所困。”
“為師的掌門之位,早晚也要傳給你,現在只不過是提早執行吧!”
一憂仍想推辭,支吾著:“但……”
天玄子驀地厲聲道:“為師心意已決,若你再推辭,便是犯上欺師滅祖之罪。”
一憂子入門多年,甚少見天玄子如此聲色俱厲,登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一句話。
玄關之內,霎時變得一片寂靜。
玄關之外,傳來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是真兒!”
“聽他的腳步聲雜亂而急躁,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玄關大門正開著,凌真氣急敗壞地跑進來,並急道:“師……父,二師兄……與……小師弟……回來了。小師弟……受了重傷,請師兄……快去……看看他……”
天玄子和一憂子聞訊,都大為錯愕。
廣成觀──天玄子已近十年沒踏足了。
這次他破例出關,全是為了一個人。
嬴天。
天劫爆發在即,能解救天下蒼生的,就只有嬴天一人。他絕不能死。
廣成觀的一間偌大房間內,正躺著兩個人。
嬴龍和嬴天。
此外,天玄子、一憂子、姬昌和凌真亦在房中。
天玄子留心檢查過嬴龍和嬴天的傷勢,道:“這位小兄弟雖然受傷非輕,但他本身的內功修為深厚,護著心脈,暫無生命危險,只是他的體力看來極度透支,相信要休息一段時間方可會甦醒。”
“反而天兒的傷勢便重得多,而且他體內竟有一股很奇怪很濃烈的魔氣,不斷侵蝕他的經脈和臟腑。”
眾人看見嬴天全身的肌膚都變成紫黑,氣息微弱,都為他的安危而大為擔心。
嬴天體內的魔氣,是修羅魔君的“魔極歸元”?
天玄子問姬昌:“昌兒,到底你怎樣發現他們的?”
姬昌答道:“不是我發現他們,而是他們來侯府找我的。但當我見到他倆時,他倆都已暈死過去,故此我立即把他們送來給師父醫治。”
一憂子道:“不若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