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著他,何愁進不了玉陵?”
“我只不過是這麼猜,究竟是不是,也難說。”墨紫謹慎,“而且,他和你們兄弟三人有舊隙,我怕打聽他的事讓你們不自在。”
“墨哥,不自在的不會是我們兄弟。”肥蝦從另一頭繞出來,身後跟了水蛇,“我三人隱姓埋名實屬無奈。跟著墨哥這麼久,靠盡墨哥的風光,我們才活得不再憋屈。如今,也是時候坦坦蕩蕩做人,總不能因為我們以前,連累了墨哥。”
臭魚三兄弟曾是大周黑民,所以一開始他們只當臨時船伕,從不在一處常住,由此避開官差查驗。後來雖然幫墨紫辦事,但一下船就待在望秋樓裡,兩點一線,甚少四處走動。進了紅萸之後,更是不挪窩。最後,他們讓墨紫混在丁修牛皋等人一起,申請了臨時戶籍。江濤是最有機會查出三人黑民的人,不過當時他讓白荷的手藝揪著胃,又挺推崇著墨紫,沒有抓著不放。因此有了全新身份,姓陸,分別叫陸峽,陸灄,陸鬱。至少,臨時戶口是這麼報的。
“報的是真名。”臭魚見大哥二哥這麼出現,就知是跟墨紫說開的時候了,“大哥說,要是連祖宗的姓爹孃給取的名都改,乾脆哥仨一道投江得了。”
這哥仨投江?是自行了斷,還是禍害龍宮?墨紫知道這時候不該笑,卻忍不住抿嘴,“走,上我屋裡說去。”
四人進了艙室,發現贊進丁狗也在。
“你不帶這麼嚇人的。”丁狗拍心,“我就去對門拿根蠟燭,回來看到門開著人沒了。”
贊進給他一掌,看似還挺有勁,“拿蠟燭幹什麼?難不成你晚上眼神不好?以前也沒這毛病啊”
丁狗突然乾咳兩聲,“看書,不成嗎?”
“看書?”臭魚一時忘了正題,嘿嘿笑得陰惻惻,“還是看畫?”
贊進恍然大悟,跟著這些人,一點不學滑是不可能的,“春宮畫?”
輪到墨紫乾咳兩聲,他們都比她大,所以,“哥哥們,我好歹是姑娘家,說話請當心留神。”說回剛才,“肥蝦,若不想贊進他們留下,可以直說。”
肥蝦說道,“贊進和丁狗是墨哥左右手,亦是我們好兄弟。而且,既然打算不藏不躲了,誰知道都沒關係。”
贊進和丁狗交換眼神。
丁狗便問:“可是白日裡的事?”
臭魚正好接下來,“那人姓喬,家中排行老四,人稱喬老四。喬老四是鯨幫前任幫主屬下,因為使得一手好棒法,便被請到幫主家裡教他小兒子。那小兒子,就是我了。喬老四也不是我師父,算教席,我學會他的棒法後,因為和他處得好,從此他就跟著我。”
“你們三個是鯨幫的?”墨紫想不到。而且,還是幫主的兒子。
“不錯。我爹叫陸錫,他是入贅女婿。鯨幫由我們外祖父建起,因只有我娘一個女兒而招贅。我爹不幸……榮幸當選。雖說當初娶我孃的時候,因為她長得黑又不好看,心裡頭不太樂意。當然,那只是一開始。後來,就對我娘俯首稱臣,儘管有打不過我孃的原因在內。”臭魚嘮叨過頭。
“爹孃那些事就不用說了。”水蛇及時出言阻止,否則照此下去,可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總之,我爹的功夫,除了我娘之外,在幫裡已經是第一了。”臭魚要強調的是這個,“我爹別的都好,就是輕信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鯨幫現任幫主於中。於中是被我爹帶進幫裡的,隨著我爹一步步往上升,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我爹任幫主之後,於中任了副幫主。他功夫不怎麼樣,但為人十分陰險狡詐。我娘直覺一向準,讓我爹不要過於相信於中,但我爹始終覺得那是他唯一過命的好兄弟,並不將我孃的話放在心上。三年前,我娘代我爹巡視一處分舵,遭遇埋伏而身死其中。我爹傷心過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