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還沒人能都過的,你們紅萸開不開得出來可不一定。”
“那個三關——”墨紫問到正題,“這位大哥,我問問,究竟是什麼?”
光頭傻眼,大聲嚷起來,“你連三關都不知道,還開船場?”
墨紫嘿嘿笑得滑不溜丟,微弓作揖,迭聲說請教請教。
嘰裡咕嚕說了好一會兒,墨紫到底還是幫了玉陵那位大哥,借他五兩銀子給兒子抓藥,並和光頭說好,無論過不過得三關,都會來支一聲。
兩日後,墨紫帶著贊進和臭魚肥蝦水蛇三兄弟前往日升船場。於第三日清晨,抵達雅江邊上。
地是狹長地,江是無邊江。
大型船舶臺四處,中型臺七八處,小型臺十來處,一字形沿江岸排開。每個臺地都有船架子,數百名漢子忙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一片穿雲的吆喝和敲打。揚起的木屑,江水味混著木香,還有桐油,帆布和麻繩的味兒,攪起一起,真是令墨紫通體舒暢,血液激流。
有些東西是自己想放都放不掉的。當初學造船,是因為喜歡水。就像有人愛飛翔,就去學開飛機造飛機一樣,她想造出最棒船艇,探索水中的一切。如今,經歷了那麼多事,她雖然懂得要隱藏,但骨子裡對造船的激情不肯滅。這是她畢生的理想,不會隨著時間的倒流,而放棄。
大唐以來的造船術處於世界巔峰,對來自未來的她而言,不覺得落後枯燥,反而有很多東西要學,在設計中更充滿挑戰。原始的木料,沒有引擎,沒用動力,怎樣才能突破目前的水平,這個目標就已經讓她很有事可做了。
“造船的地方這麼大我頭一回知道墨哥,跟著你可開了眼界。”臭魚好動,屁股在馬上坐不住。
墨紫還是乖乖坐車,從車上小心下來,深呼一口氣,深吐一口氣,“別說你,我自己也沒見識過。”可憐啊,大求皇家的船場大概跟這規模差不多,可見大周在四國中最強,不是空口說說的。
“私家船場都這麼大,官家的得怎麼得瑟?”肥蝦冒出一句來。
臭魚在馬上亂扭,跟渾身抽筋似的,“大夥瞧好,這麼得瑟的。”
連水蛇也笑了。
贊進聽話一瞧,“這叫得瑟嗎?我覺著像快嗝屁了。”
臭魚翻著白眼,“贊老弟,你什麼眼神啊?瞧著,嗝屁是這樣的。”突然一踩馬鐙,呼啦啦空中翻騰兩個三百六十度,直挺挺摔在地上,眼一閉,舌頭往外一吐,雙手垂在兩側,一動不動。
贊進飛身下馬,伸食指一探,對剛著地的墨紫大叫,“墨哥,臭魚沒氣了。我的劍要喝血的,這麼久不出鞘,要不給它嚐嚐滋味?”
臭魚哇呀跳起來,“誰他孃的沒氣了?我裝的,贊進你個大白傻子。”
“許你裝,不許贊進裝?”墨紫笑看著兩人耍寶,心情很輕鬆。
臭魚立刻繞著贊進走一圓,嘖嘖搖頭,又踮著腳尖拍他的寬背,“贊進,你小子越來越開竅,還懂開玩笑了?”
贊進揚揚得意,“那是。也不看我跟的是誰。再說,我本來就很聰明,雖然比不上墨哥,更比不上大公子和二公子…。。。”開始囉嗦的老王賣西瓜。
墨紫心想,以後有元澄金銀在的場合,得少帶贊進去。挺好的孩子,讓那兩個狡猾的,奸詐的傢伙教壞了。當然,她自己,給贊進絕對是十分正面,光明,積極的影響力。還有,她聽贊進說話那意思,自己還比不上那兩人?
切——金銀根本說不過她。
元澄?
她承認,不能與之相比。他多惡劣啊,從小在苦大仇深中茁壯成長,五歲就覺悟,比她早十多年能比嗎?她要是一穿過去就覺悟,現在一定不是大求滅玉陵,而是玉陵滅大求了。
“大公子二公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