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臨時調來的,還是給咱們用,反正先別忙著使喚她們做事,等姑娘明日問過再說。”白荷謹慎又細緻。
“小衣,把窗開開,這些燭火煙燒得我眼睛疼。”裘三娘不但開口,還伸手將紅頭巾拿了下來,“白荷,拿點吃的給我,餓死我了。”
“姑娘,蓋頭不能拿的”白荷要去給她罩上。
“新郎倌來的話,小丫頭會報的。”墨紫看小衣開啟窗後,就靠在那兒可憐巴巴瞧默知居中央唯一一棵大樹,“小衣,沒樹爬,爬房頂也一樣,這兒的房頂高。還有,咱西面那座牆,很有高度。”
一下子幫了兩個人。
裘三娘就著墨紫的話說,“等人一來,我立即蓋上這勞什子。這會兒先讓我喘口氣,喝杯茶,吃點東西。”
而小衣說一聲出去瞧瞧,墨紫只來得及關照小心讓別人看見,她就竄到外屋了。
白荷看著一個小姐狼吞虎嚥,一個丫頭跑得飛快,嘆口氣說道,“如今可不是在裘府咱們自己的小院子裡,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姑娘,小衣那兒你得說說。”
“別看她大大咧咧的,心裡有數著呢。你們什麼時候瞧見她在人前露功夫了?”裘三娘吃著吃著,頭上的珠冠開始往下沉。
“我的姑娘哎,抬著頭吃,要不然珠冠掉下來可麻煩了。”白荷操不完的心。
綠菊給裘三娘倒了茶,則開始八卦蕭大才子,“姑娘,咱們姑爺長得可俊了。”
裘三娘將半口豆沙糯米糰子吞下,眨眨眼,語氣是調皮的,“怎麼個俊法?”
“俊就是俊唄,還怎麼個俊?”綠菊語文不好,形容詞彙缺乏。
“墨紫,你說說。”難弄的事,都交給最聰明這個。
誰知墨紫來一句,“我還真沒看清,除了一身紅袍子。大概跟二爺差不多高,不過瘦一些。”
“你們兩個站一塊的,一個說俊,一個說沒看清,我信誰?”裘三娘喝口茶。
“那白荷,你說姑爺好不好看?”綠菊拽了目光探窗外的白荷。
白荷回頭來笑道:“姑娘,這回你可以信綠菊的。姑爺啊,斯斯文文的樣子,看著挺好。”
墨紫心想,這種描述,算得上俊男嗎?上都無數學子聚集之地,斯斯文文就是俊的話,滿大街都帥哥了。
裘三娘卻對白荷的話也不太以為然,“俊也好,醜也好,不見得能多喜歡我。他不是專寵那個妾嗎?叫金絲的。”
“姑娘可別這麼說。您那麼美,姑爺看到一定會動心的。”白荷急忙勸道。
墨紫覺得裘三娘這話似乎還沒說完,抱臂上觀。
“如果因為我美,他就動心,這人八成是個好色之徒。”裘三娘繼續說道,“那就更不能跟他洞房了。”
“姑……姑娘?”綠菊差點把裘三娘叫成姑姑,一噎開始打嗝了。
“姑娘,這話……這話……”白荷也吃了一驚,“從何說起?這就是洞房,姑爺等會兒過來,自然……自然……”雲英未嫁的姑娘家說這種事那個吃力。
“人我都沒見過,怎麼跟他今晚洞房?我就不願意。”裘三娘說著說著臉一紅,“他想洞房,可以去找他的愛妾。”
墨紫跟裘三娘大半年,從沒見過她像彆扭小孩的這一面。原來即便見識多廣如裘三娘,也會有洞房緊張症,怕女孩變成女人那一刻的來臨。
“姑娘,你不是看過素女經?”墨紫有點起了興致來參與。
“素女經是什麼**?”白荷不懂這和洞房有什麼關係。
“姑娘是不是抄經太多?”綠菊怪才,以為裘三娘累的。
裘三娘這下臉漲得通紅,喝一聲,“墨紫,你好哇。我看過素女經,你就沒看過?是誰巴巴問我借去看,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