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泰,自嘲地笑了一聲:“今天我們又被這廝騙了,黃石也真是個狠角色,連聘妻都能扔下不管。”
接下來,皇太極又講了講這姐妹倆為什麼會上戰場,還有那個包衣的供詞,最後還冷笑著做了一番總結:“這對姐妹的大哥現在是覺華的文臣之首,如果沒有意外,她們的哥哥也會升官了,真是奇貨可居。”
“慢點,慢點說。”莽古爾泰在他的小本本上劃分出了一個新地類別。然後把剛剛聽到的這些重要資訊都填了進去,對自己手頭的資料進行了升級維護後,莽古爾泰又啃著指甲思考了一會兒:“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們?”
皇太極低著頭在帳篷裡踱了個圈,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不過先得設法核實一遍她們的話。總不能聽她們的一面之詞。畢竟我們從來不知道黃石有個聘妻,從來沒有聽說過。”
莽古爾泰一拍大腿,惡狠狠地說道:不錯,要是發現她們說了假話,定要讓她們後悔還來不及!”
才發完狠,莽古爾泰臉上突然露出了羞愧地神色,語氣也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如果她們說得是真的……要是我們次次都把黃石打得屁滾尿流,那就是把他的妻小分了也沒有什麼。但至今我們對他是一仗不勝,現在靠劫持他妻室相威脅……未免,未免有點跡近無賴了。實在有損我莽古爾泰的威名。”
一抬眼看到皇太極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莽古爾泰臉上的羞愧之色變得更濃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唉,我當然沒有放她們回去的意思了,八弟你腦子好,具體怎麼處置你說了算吧。”
“她們的事情暫時不能讓父汗知道。不然父汗性子一上來。我們是攔不住的。”
“這個自然,我很明白。”
“黃石在遼陽地房子我一直給他留著呢,如果證實這個真的是他的聘妻,就讓她們姐妹住到那裡去好了。凡事不能做得太絕,我們得留下日後和黃石打交道的餘地。”
莽古爾泰點了點頭,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這都快五年了,李永芳送給黃石的那兩個女人我一直不許人碰,現在都還住在那間屋子裡呢,這次就交給黃石的聘妻去管教吧。如此禮數上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也正好讓她們互相瞭解一下。嗯,回到遼陽後地當務之急,還是去查清楚有沒有聘妻這回事兒,那個妹妹一直矢口否認,看上去也有點像真地。”
……
趙引弓不在。不讓酒宴冷場的重擔就全落在黃石一人的肩上了。雖然陪同的近衛已經替他擋了幾輪酒,但姚參將、金參將這種重量級的人來敬酒肯定不能靠隨從去招架。一輪輪下來黃石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行了,鑽桌子底下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了。
“黃軍門神勇無敵,末將再敬一碗。”
今天晚上金參將特別活躍,眼看又是一輪酒上來,黃石暗暗叫了聲苦,卻也只好硬撐著去抵擋。他剛剛笑著站起身,卻突然橫插過來一人,攔在黃石身前衝著金冠笑道:“金將軍,今夜你好像還沒有敬過我呢。”
“趙大人恕罪,這全是末將的不是。”
黃石退回座位坐下。趙引弓穿行於眾人之間輪番敬酒,一下子又使室內的氣氛活躍起來了。覺華文武中本有不少好事之徒,他們又喝得有些多,就大聲嚷嚷道——趙通判避席這麼久,理當罰酒。
黃石本想出去幫忙解圍,但趙引弓卻慨然應允,連幹三杯後,趙通判緊緊抿著嘴角,雙手把空杯子轉著圈地給眾人展示了一遍,引來了一片彩聲。但他越是如此表現,黃石心裡就越發感到不舒服。
參將胡一寧似乎也有些坐立不安,一個勁地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動,趙引弓給他敬酒時,胡參將臉上的笑容也非常勉強。
好不容易等趙引弓回身落座,黃石趕忙湊過去想要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