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從黑暗理事會的工廠那裡購買紅磚來給臨海漁民蓋房。當然。黃石和朱一馮也在邸報上大肆宣傳了一番他們的德政,宣佈這是為了感謝義民兩年來對福建布政司政令的支援。
以往漁民很少有住得起磚房的,他們的屋子大多都用木板和泥土修起來,現在福建新開了兩個磚廠,黃石用磚給老百姓蓋房子既對百姓有利,對支援磚廠建設也是有利的。
短短几個月黃石已經發行了價值一千萬兩白銀地福寧鎮軍票,這當然迅速引起了通貨膨脹。不過這大量的貨幣也讓福建省內地以物易物行為頻臨絕跡,因為閩商普遍接受紙幣,結果它也就一下子在百姓心中建立起了威信。
福寧鎮軍票本來就是以靖海稅和其它各種稅收為抵押的,因此外省的商人也可以用福寧鎮軍票來償付靖海稅。為了扶助福寧鎮軍票流動。黃石還宣佈靖海稅用福寧鎮軍票償付時可以打折,這更讓軍票變得堅挺。
因為所有的銀錠都有一個成色問題。所以福寧鎮在收靖海稅等各項稅收時,成色不足的銀錠都要進行折算,而軍票則含銀量十足,比最純的九成五以上的官銀還要值錢。所以到十月初的時候,想用一兩銀錠兌換一兩福寧鎮軍票已經做不到了,成色較差的銀錠甚至要三兩才能兌換到二兩福寧鎮的軍票。
這當然讓不少最早購買軍票的商人和百姓受益,軍票地信用也因此節節攀升,隨著兌換比的出現,黃石相信廢兩改元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現在朱一馮青天地名聲叫得更響了。聽說朱巡撫最近已經打算停收或少收屬下的儀金了,手握交易所一成乾股的朱青天現在已經不太看得起幾兩銀子的小錢。
這個乾股黃石只可能付到朱一馮任期結束。朱巡撫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拼命運動,希望能永遠留在福建做巡撫。除了朱一馮以外,福建布政司的官員們也都哭著喊著不肯離開,因為靖海稅裡有三成是給福建布政司的,他們盼望這筆外快已經盼望很久了。
因為黃石控制了福建水道,所以實際上福寧鎮就把全大明的關稅都收了。除了關稅他還可以收到大批的海貿商稅。靖海稅預計每年能達到五百萬兩之多,福建布政司的一千多個官吏就能分到一百五十萬兩之多,在這個巨大的糖衣炮彈地攻勢下,整個布政司的官員都變成了徹底地斯文敗類,他們和福建巡撫朱一馮一樣死命為福寧鎮保駕護航。
這樣福建布政司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外人,那就是福建巡按御史。
巡按是一個完全沒有實權的官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油水。大明運轉了幾百年,各種潛規則都已經成熟,什麼錢該收什麼錢不該收官場上也都有了規矩。所以巡按也沒有太多彈劾的把柄,正常情況下,朱一馮和黃石既然掃平海寇,那也就不太怕巡按能把他們參倒了。
可是朱一馮和黃石都知道現在福建省的情況很不正常,如果聽任巡按一天到晚橫挑眉毛豎挑眼的話,他們倆就得整天跟朝廷解釋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的問題了。不過各省巡按的工作就是彈劾,他們也很熱愛這個工作,雖然這不是什麼肥缺,但如果巡按不整天給巡撫挑毛病的話,那他就連掙名聲都做不到了。
福建巡按自然也是一樣。別看他只是一個七品地御史,但朱青天和黃帥還都得對他很客氣。每次見面地時候這巡按地鼻子都揚到了天上去,見了黃石除了冷哼就是冷笑,除了挖苦諷刺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和朱一馮說話時也總是陰陽怪氣的。
等七月收到了靖海稅以後,黃石立刻派人給這位強項令送去了三千兩銀子。據使者回來後報告,福建巡按嚇得都快跪下給黃石的使者磕頭了,那位御史大人說什麼也不敢收下這麼一大筆錢,最後好說歹說才留下了三百兩。
這個倒是不太讓黃石感到奇怪。當年他想送給方震儒五兩銀子,結果方巡按都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