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已經把銀行帳號發過來了。
嘆了口氣,我站了起來。
難道又是酷拉皮卡?不對,酷拉皮卡的能力對單人殺傷力很大,但是如果兩個人的話,另一個完全可以在他對另一個約束的時候動手把他幹掉。旅團又不是別的什麼人……
除了酷拉皮卡之外,有威脅的當然是黑幫。可是從戰力角度來看,一百個也抵不上一個。
不過,似乎我的思維被侷限住了,黑幫也不一定是黑幫自己。黑幫有的是錢,只要有錢,就不愁沒人上門幹活。
而且太看輕敵人的下場,就是和揍敵客兩大高手過招都沒什麼事,偏偏讓酷拉皮卡逮住了。
我們可以讓神經緊繃二十四小時,或者更長,但人不是機器,總有鬆懈的時候。
習慣於鬆懈,就是死亡的開始——這不僅是物競天擇的定律,也是流星街的口頭禪了。
骨子裡的警惕很難改掉,但漸漸習慣於安逸,或許是人之天性。
更況且富蘭克林和小滴還帶著花子。如果說富蘭克林的戰鬥力為10,小滴為8的話,花子基本上就是…8。
我把帳轉了之後,在小店門口的靠椅上稍微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從售貨機裡買了一罐熱咖啡提精神,才剛喝了幾口,就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團長~?”
“西索?”我皺了皺眉,“發現了什麼?”
“嗯哼~我發現了小滴。”
“在哪裡?”
“車站西面的埃利亞爾酒店後巷。”
“狀況怎麼樣?”
“不太妙~?”他頓了頓,“不過還有呼吸,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大傷口。可是是氣耗盡,也可能受到重擊。”
“你看著她,我馬上過來。”我扔掉了手上的咖啡罐,向著埃利亞爾酒店飛奔而去。
友克鑫我算是比較熟悉,埃利亞爾是但是老牌酒店,名氣雖然稍大些,但裝置比較陳舊了。埃利亞爾酒店附近有車站,所以晚上並不太安全。這種不安全的程度,當然是針對普通市民。小滴半路遇見流氓被打劫,這種冷笑話就連芬克斯都不屑說。
而且,小滴在那裡,富蘭克林呢?(莫= =:對不起,可憐的花子,你已經被爹地忘記了。)
遠遠就察覺到西索的目光。
這是一條陰暗的巷子,小滴躺在腳下。走進來的時候,巷子裡卻沒想想中那麼漆黑一片,微弱的星光,或是巷外的路燈,都起了點作用。
“什麼時候發現她的?”
“就剛才噢~?”西索用手中的撲克拍打著下巴,“鬆了鬆筋骨,追人追到這裡來的。”這廝八成又忍不住大開殺戒了。
小滴呼吸還算平穩,應該沒什麼大傷。
“沒有看見其他人,我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看見我把目光落到一邊的兩具屍體上,西索又加了句解釋,“我就是追他們追過來的。”
也就是說,小滴很有可能是甩掉敵人之後,體力不支而倒下的。
“還有一個問題,瑪琪呢?”我記得走的時候是稍稍看見他們三三兩兩的走出去的。西索貌似還粘著瑪琪。
“她說不喜歡和我在一起。”西索微微眯起眼睛,從那裡就冒出光來,“團長可真是大意啊,就這樣冒冒失失跑來了可真叫人想不到……可以說是意外的驚喜了~?”
“……”我聳聳肩,“忍不住了?”
“怎麼會?忍耐也是一種享受……不過……”他顯得很興奮,“我忽然又不想忍了~?”
話音未落,兩張撲克牌扭曲著撲向我的面門。身體向後一百八十度翻轉——一百八十度其實做不到的吧。一個九十度的後仰,堪堪躲過,單手撐地,一個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