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隨著河道南下。在黃河中他可以看到遠處舉著火把不斷朝這邊策馬奔來地追兵。他們幾乎連看黃河一眼地時間都沒有就跟著何越地那幾匹放走地戰馬一直往東面追去。
抓著手裡地氣包被黃河地水流向南帶了十幾公里之後。何越才從西面地岸邊爬了上來。
上岸之後。何越像是洩氣地皮球一樣癱坐下來。終於把那些追兵給甩掉了。現在就是讓他們地獵鷹知道自己地所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再追擊自己。想要渡過黃河。那可需要這些草原民族不熟悉地船隻。估計這些騎兵可能連船都沒有見過。而要在這個兵荒馬亂地時候找一個有船地漁民。那種難度是顯而易見地。
雖然渡過了黃河。但是在河套之內生活大部分還是這些遊牧民族。何越在膽戰心驚地過了幾天之後。沒有見追兵追來。這才把心放下。
想想也覺得這事情十分怪異。這些草原地騎兵有必要為自己這麼一個人勞師動眾嗎?不就是殺了幾個吃人地畜牲。幹什麼就陰魂不散地跟著自己?他們自己地族人還不是整天打生打死地。難道只准自己人殺。就不准我殺?
沿著黃河一路往南行去,雖然是遇到過幾個已經廢棄的村莊,但是卻從沒有遇到過一個活人,好像自從自己穿越以來遇到的事情全都是這麼奇怪。
用弓箭狩獵一些動物,吃一些能夠找得到的野果,何越飢一頓飽一頓地朝南方走去,可是越是往南走,那些能夠看見的動物就越少,而且由於沒有鹽分的補充,何越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不適。沿河整整走了半個月,他終於看到了一種幾乎只從書上見過的東西,炊煙。
靠近這個村莊,何越現這個村子跟前段時間見過的那些廢棄的村子差不多,好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不過其中一家的煙囪此刻正往外面冒著煙。
何越暗中吞了兩口口水,朝那家冒著炊煙的房子後面摸去。
小個小氣窗朝外面不斷冒出香味,何越心裡暗自祈禱,這家人可不要吃一些人手人腳才好。這麼香的味道如果是那些平日裡見到最多的東西,那實在是太令人作嘔了。
悄悄地來到小氣窗下面,裡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讓何越激動的是這兩個人說的話並不是自己這段時間已經聽慣的胡語而是有點怪異的漢語。
“外面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一個頗有點威嚴的聲音從小氣窗裡面傳來。
“都好了,大人,只要李耀一來,我就可以將他穩住,只要大人的人一到,李耀就是插翅也休想從這裡飛出去。”
“那你確定李耀今天會來?”
裡面的應聲者爽朗地用肯定的語氣回答:“李耀對清澗窺覷已久,清澗距離東面大河不到五里,想要跟河東的同黨相互往來,清澗是個好地方。李耀今天必然會來。”
“李耀等流民騷擾地面,朝廷數次派兵征剿卻收效甚微。若此次能夠將李耀就地正法,乞活軍內部為了爭權必然四分五裂。那個時候就要看你章異的表現了。如果你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大人提拔。”章異連聲道謝。
雖然沒有看到裡面的情況,不過光聽他們的對話就能夠想到那個叫章異的人阿諛奉承的樣子。而且他們似乎要對付的是一些流民軍隊,也就是那些走投無路的農民組成的軍隊,看樣子這個叫做乞活軍的流民集團還是有點實力的,居然要讓朝廷派出臥底。
即便是對東晉的歷史不熟悉,何越也知道這兩個人所說的朝廷肯定不是指東晉朝廷,而是現在佔據著這個地方的政權,可能是氐族人建立的前秦或者是羌族人建立的後秦。想到這裡,何越暗自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學習南北朝歷史,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從屋內兩個人的對話聽來,這個叫章異的人應該是這個大人派到乞活軍內部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