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樹林外面騎兵詫異的聲音傳來,何越將**這個不幸的敵人身體裡的長刀抽了出來,大量的血液濺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嘴角還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遠在遙遠未來的日子讓他養成了無比堅韌的神經,不管是面對殺人還是被殺,他的心裡都不會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可以說那個國家已經將他訓練成一部殺人的機器,而現在正是他這部殺人機器展現能耐的時候。
自從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在一個多月前他才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了一丁點的認識。這個地方是在中國境內,時間如果按照朝代來講就是東晉。
對於東晉的歷史,何越除了知道這是個民族融和期之外,其他的幾乎可以說毫不知情。面對完全陌生的歷史,何越在一開始感到迷茫,直到一個月前他才有了目標。
那是在一次殺戮一群食人者行動中的收穫,那個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的漢人就是在那次行動中被他救了下來。可是那個已經完全沒有了行動能力的漢人最後還是選擇了死,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何越給陳郡謝氏大家族的族長捎一個口信。
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就像一隻羔羊要上炭火架一樣被架在木叉上,這就是被擄到北方的漢人男女最終的命運。這些以人為食物的胡人讓何越這部已經習慣了殺戮的殺人機器都忍不住火冒三丈,於是就有了現在被人追殺的事情。
原本亮光閃耀的佩刀已經染上的鮮血,何越擦也不擦地朝樹林外面行去。此刻走出樹林的三個騎兵已經現自己的同伴還沒有出來,他們驚恐地再次奔進樹林,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再分散開來。
和三個騎兵的行動方向完全相反,在他們進入樹林之後,何越也跑出了樹林。他一出樹林就連忙將這些騎兵的五匹馬的韁繩結在一起,自己跳上其中的一匹,手裡的佩刀反手朝馬股插去。
戰馬在出一聲“希律律”的叫聲,相互牽引地朝東面方向奔去。此刻何越已經聽到山坡那邊傳來的陣陣馬蹄聲。
草原的騎兵如不散的陰魂一樣一直緊緊地跟著他,如果僅僅只有剛剛的那幾個人,何越完全能夠利用樹林將他們一一殺死,可是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大隊的人馬,這才是何越忌憚的物件。不管他是一個怎麼樣的殺人機器,可是要面對這麼多敵人,就是絕世的高手都要力盡身死,況且自己這具新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孱弱,即使在這兩個月來經過刻意的鍛鍊,應付一般的草原居民或者還行,但是一旦被敵人圍攻,那麼後果就可想而知。
何越策馬狂奔,風在耳邊呼嘯,草原無邊無垠直到天際。雖然何越非常期待自己能夠甩掉後面的追兵,但是他知道這差不多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沒有天上那對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即便是對草原極其熟悉的遊牧民族也一樣找不到自己的蹤影,那隻如今正在自己頭頂上空盤旋的草原飛鷹無時無刻不在向它的主人報告自己的位置。這就是何越一個多月來被追得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原因。
如果不將天上那對招子廢掉,自己除非是趕到人口眾多的城市,否則那些草原居民就會不停地追逐自己。
戰馬被輪流乘坐,這是何越的優勢,也是他多次從長途奔行中逃出追兵視線的關鍵。不過再怎麼樣強健的戰馬也有疲憊的時候,在天亮之前,何越在大河邊停了下來。
夾雜著無數的黃色泥沙的河水在眼前奔流而過,在河道轉彎處,巨浪拍打在河岸上濺起無數的水滴。雖然沒有明確的顯示,只是根據眼前河流的特性何越也知道這條河就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
自己所在的位置可能是黃河流經較北部的地方,大河的南岸很可能就是河套地區。只要繼續往東就會出現黃河就會折向南方,沿河而行的話就會進入山西地界,那裡人口眾多,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