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物品怕是天商大地找不出第二件。你在總不能二兩小酒錢就打發了我吧?想必吳老闆是識貨之人。這價格,也請吳老闆公道地出。”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我簡直後悔死了,都沒打聽一下當地貨幣情況就這麼魯莽出手,真是餓慌了,什麼都不管了。
“這自是當然。當我還須考慮,明日答覆如何?”吳勝雖好似在詢問我,卻不待我答話,便朝外喊道:“來人,帶姑娘去休息!”
隨即便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與之前客棧裡的少年一般打扮站立在門口,恭敬地喊道:“請姑娘隨我來!”
再回頭看,卻見吳勝已轉入那繡著荷花的屏風後了。我心下惱怒這吳勝這種待客之,。卻不經意間看了看那繡著荷花的屏風後,約莫還有個人影,看不真切,大約是斜躺在榻上。心下這才瞭然:原來那吳勝也不是能做主之人。
這麼想著才要踏出門,先前的青衣小婢卻來幫我換上靴子。正要抬腳走,卻見青衣小婢用一方藍布包起了我方才穿的毛皮拖鞋遞給門口的少年。
我不禁怒火中燒,我穿過一次的鞋子就要扔掉?這主人也太目中無人了。便朗聲道:“做生意貴在誠與平等。倘若吳老闆是如此看輕在下,這生意便不談罷了。”
我轉身要走,卻見吳勝從裡頭出來,朗聲笑道:“姑娘誤會了。吳某是怕天寒地凍,你那鞋子在房間內走動實在不便,才送這雙鞋子給姑娘的。”
“哦?”我疑惑地問,心中卻已相信他說的話,就看那鞋子,我不知道是什麼質地,只是在都市裡混這麼多年卻也是識貨的。那斷然是某種動物的皮毛所制。想到此,不禁為自己剛才的發難有些羞愧,便抱拳鞠躬道:“如此說來是曉蓮魯莽,誤會了吳老闆的美意!還請吳老闆見諒。”
“曉蓮姑娘,不必介懷,也是吳某沒說清楚。剛才一時魯莽,竟不知姑娘尊姓?”吳勝和顏悅色,與之前相比較,那身上的冷漠明顯少了許多,我不禁猜測起他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
“在下姓藍!”
“藍?”吳勝面上神情陡然複雜,是一種驚異、恐懼與喜悅的混合體。旁邊的少年也發抖得厲害,那青衣小婢更是一聲不吭地倒地了。
藍這個字有如此大的魔力?我無比疑惑,直勾勾地看著吳勝。
好半晌,吳勝才恢復平靜如水的模樣,聲音沉靜地說:“藍小姐不是天商人士?”他以目上下打量我,卻又開口道:“看你的裝束,起初還以為你是箜晴國的。現在細細看來,倒不是了!”
“英雄不問出處,何況我們只是做生意。吳老闆詢問得太過了吧!”我才來到天商,便被人瞧出來,這是極不好受的,所以我只能這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姑娘說得是。但藍是天商的禁忌之姓,姑娘若要在天商安生,怕是要換個姓氏了!”吳勝的目光裡有種奇異的東西,很像,很像狼看到了獵物,我渾身覺得很不自在。卻還是略欠身說道:“多謝吳老闆提點,小女子蘇曉蓮在此謝過。”
“蘇?蘇?”吳勝的臉色蒼白,像吞了吧百來只蒼蠅。
“有什麼不對嗎?”我便更加疑惑,難道“蘇”也是禁忌之姓?但是蘇軒奕也姓蘇啊。
“姑娘,我相信你的姓氏是胡謅的,蘇是敵國皇室姓氏,我國斷然是沒有的。蘇姓是我國仇人之姓。姑娘若要在靈都安生,這姓氏也是萬萬不可的。”吳勝壓低聲音,看看四周,那少年已經驚恐得不知所措,只呆呆站在那裡。
哦,原來我是穿越到了蘇軒奕的敵對國家了,老蘇與他們是有仇的。不過這不正是淨塵所在的國家麼。也不知那時他消失,屍身是否回來了,改天也得去看看。回過神來,卻看著吳勝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那就夏曉蓮好了!”我想起夏康峻,便胡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