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他,他哪裡能等到今天飛上枝頭!如今可倒好,一走個月才來了一封信,恐怕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石榴亦是葉蕙收留的,對這個事兒自然深有體會——當初長那個習武啟蒙師傅也不知遇上什麼事情了' 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突然便離開義莊不見蹤影,雖然臨走前也給他們留下點碎銀子,遇上姑娘時,那些銀子早就花光了,若不是姑娘將他們帶回葉家,她和長真的得被餓死凍死
“依著我對長的瞭解,他應該不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這不是也給姑娘來信了麼”石榴略帶猶豫的替長辯解道
“若叫我說呢,可能還是咱們姑娘自己覺著長既然回了常家,往後就算不是陌路人也沒什麼大交集了……因此才叫你將信送回來”
畢竟杭城和寧州離著很遠很遠,就算長再有心,又能如何?且不論那種名門大族叫人望而生畏,只依著姑娘倔強的性子,也不願被人說她是個攀高枝兒的
姑娘當初為何瞧上長,恐怕也不是看上他的涅和性格了,而是覺著萬一太太生的不是柱哥兒,卻是個女孩兒,就得早早尋摸好入贅的人選——長恰巧是個沒爹沒孃的又在葉家生活了好幾年,比去外頭尋要可靠得多
等太太生了柱哥兒,姑娘已經不用招人入贅了,長雖然做不成贅婿,還能培養成心腹管事;現如今他又尋到了外祖家,就連心腹管事也做不得了,姑娘還指望他什麼?
難不成還做夢一般想叫他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那可不是姑娘的性子,姑娘從來不做這種不可靠的夢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多賺些銀子呢,索性就當從來不曾認識過長這麼一個人,扔到腦袋後頭去算了'。Y u 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梅子聽罷石榴的話,滿臉不解杭城常家再牛又有什麼用,長到底不是真姓常的,還能叫常家將他當成親孫子養上一輩子,再找個門當戶對的嬌滴滴的大小姐做媳婦不成?
“這個可不好說”石榴苦澀的笑道:“姑娘最近總說什麼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恐怕說得就是他了◎一他就想靠著常家豐衣足食的過一輩子咱們姑娘可瞧不上那種人”
話罷瞧了眼牆角的鐘,石榴慌忙拉著梅子起身:“馬上就是飯點兒了咱們倆也別私下聊這個了,快去太太那裡伺候用飯吧”
若被姑娘知道她們偷偷議論這些,恐怕又得是三天的冷臉,何苦來呢想到這些,石榴又連忙囑咐梅子:“方才那些話,哪兒說哪兒了,可萬萬不能叫姑娘知道了,記住了沒有?”
梅子一邊應聲,一邊依依不捨的又往內室探了探頭,很想現在就瞧瞧長的信裡究竟寫了什麼若是那小子寫了什麼忘恩負義的話,或是說這輩子就要留在杭城寄人籬下了,她非得縫個小人兒寫上他的八字,每日裡扎他一萬八千針!
葉蕙見得石榴和梅子倆丫頭一前一後進了屋,前頭那個還好些,後面的梅子卻有些憤憤不服的涅,眼珠兒一轉,也就想到了究竟是為什麼,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便裝作無事人一樣張羅擺菜吃飯
柱哥兒已經快一歲半了,或許是葉蕙時不常用井水給他強身壯體的緣故,他如今已經長了滿口的小牙,個子也比同齡的孩子高上一大截,臉蛋兒紅撲撲的結實極了,每日見到要開飯,都啊啊的喊著娘,想要一同上桌吃
“娘,姐姐!”他一邊喊著,一邊焦急的指指飯桌,眼瞅著口水就要從嘴角兒流出
文氏見兒子如此急切,未免心疼,便叫他的乳母抱著他到桌邊一同坐了,又掩口笑了一陣,才對葉蕙幸福的抱怨:“你說你小時候兒也沒他這麼沒出息艾這個可好,才個月就張羅著上桌子了,眼下都會跑了,還是沒改掉這毛病”
葉蕙不免腹誹道,她可是胎穿的成年人,若也像柱哥兒這般可丟死人了;面上卻笑道:“娘偏要比那個,怎麼就不比比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