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來,令我下不了臺。”
“你……”只一眼便辯清是何物的越北,差點被口水嗆著,心有不甘,卻是無可奈何,狠狠瞪了莫忘,相思兩眼,轉身悶然的去搗『藥』。
水中月,不死草。
果然是好『藥』。
無數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同一個人身上。
丫的,敢跟她比寶?
受打擊了是不是?
等會還得給他來個更狠的,一定要將其打擊的死死的。
看著氣得肝都疼了的越北,相思愉快的搗『藥』,取『藥』,忙碌不停,將周圍的一切無視之。
水中月的籽研粉末,根莖斷成小細塊,不死草剪成一小斷,裝後好放置另一邊的桌子上,而後,成百成千需要加工的『藥』草一樣接一樣的取了出來,處理後又轉移,轉眼間,一張桌子滿滿的全是小玉瓶與盒子。
馬上要進入煉製了。
好在是隻準備煉二粒,材料不需太多,否則,一定會累死。
放下最後一隻小瓶子,相思伸伸懶腰,一抬眸,突然發現,越北正盯著她,眼裡神『色』隱晦不明。
“越北閣下不開始制『藥』,這是在等我麼?可真是令人受寵若驚。”相思吐出一口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很想知道,閣下是用何種火焰制『藥』而已。”越北看著她,眸子中帶著諷嘲:“想必是有名的靈火,我想再開開眼界。”
相思離開桌子,走到擺著號牌的桌子前,一回頭,燦然一笑:“有請閣下拭目以待。”
那笑,如三月的東風拂過弱柳,輕輕柔柔;似夏日的晨光初照大地,明媚爽朗;又宛若隱藏於冰雪中的冬季,含蓄深沉。
剎那間,無意中抬頭和那原本目光就留注在光潔石壁面的人,眸中映著那如銀華鋪灑了大地,能醉萬物的一笑,全部恍然失神。
燦爛的笑容中,寶石般的黑瞳裡更有一份意味深長,對視著那雙明目,越北有瞬間的怔然,突然的,一股不安與恐慌頓然的彌上了心頭。
圓形臺上的氣氛,亦在無聲中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變得有些壓抑,而空氣中更是滋生出絲絲緊張。
莫忘、盛華、木輕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視線全部投注到了同一個人身上。
或許有幾分真材實料,但,一個小孩子,再厲害,又能比得了臺上至少有千餘年經驗的宗師階人麼?
他真是多心了。
“如此,期待閣下的驚人風采。”自嘲的在心中暗笑一下,不安之情一掃而空,越北細眯了一下眼:“希望閣下別令我等失望。”
驚人風采麼,那是一定的,只希望他有那份承受力。
“放心,必不令閣下失望。”又對視足足有一秒的時間,相思轉頭。
“噗!”越北的心,陡然的又跳快了幾分。
而收回視線的相思,嘴角噙著盈盈笑意,抬起纖纖素手,轉眼間,一隻青銅『色』的小香爐,輕輕的落到了放著號碼牌的桌面上,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正中,同時,一束三支的線香飄在了空中。
祭爐?
藍天眯起了眼,眸中浮起滿意的笑意。
也在這一瞬間,有無數人的眼中劃過了異『色』,圓形臺上卻已經寂寂無聲,只有數處火焰燃燒和鼎爐中“咕咕”的『藥』汁翻滾聲。
想看她的笑話,他還沒睡醒。
不打擊一下他,那丫的絕對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現在就讓那丫的瞧瞧鳳凰一族的護體本命火。
斜一眼等著看笑話的越北,左手將空中的線香接拿過,抬眸望著對面的石壁,在看臺與圓臺上無雙眼睛的注視下,右手曲肘,藍『色』水袖緩緩的上舉,一點點的平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