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看不到面上的表情,但是,如果不論其周身的氣息,看面相的話,從他抿起的唇角與流『露』著厲『色』的眸中也可看出,他老人家的心情欠佳。
至於他那位從來不離身的隨從,跟著他曾出現在花城城主府過的那錦袍中年男子,則默然的垂手立在一邊。
雷佳斯閱的心情,確是很差,差得以至於近一個月沒有召侍寵,周身散發無形的陰鬱與冰寒之息,每至一處,其地便會一片寒意。
聖者,可以任意的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因而,院子內除了那濃烈的寒意,再無其他聲音,至於護衛什麼的,方圓十里之內的人早全部撤退,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雷印,西海那邊可有線索?”良久良久後,負手而立的雷佳斯閱終於轉首望向了一側的男子,聲音一片冰意。
“回言主,還是沒有。”聽到詢問,雷印微微抬首後,又飛快的垂眸。
“花城、雲城與其他世家可有動靜?”眼一沉,雷佳斯閱的聲音更陰:“傲鳴丫頭帶著阿加力,可到達西海?”
“沒有,除了都在關注西海之外,一切正常。”雷印回答,顯得有些機械:“阿加力傳訊回報,再過二日便可到達西海,小公主一路安好。”
“以我的名義,擇合適的時間遞帖去『藥』聖、器聖、笑聖、茶聖與滿香樓樓主,約其七月初七在花樓品茗。”微微一頓,思索了一會,雷佳斯閱驀然轉身,眸中精華厲厲如電。
“言主?”雷印不敢致信的抬起了首:“您是何等的身份,這下帖,恐怕……”
族主是何身份?
玄武大陸的第一人,聖地之中掌權者,竟親自下帖去請人品茗,那豈不是自降身份?
此時,雷印真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而本想說的話,卻在見到那凌厲的視線時,又猛的縮了嘴。
“調本家的一位聖者去西海督察,密令派往西海淚泉眼的虎氏聖者,如果水無天真出現在那裡,”語氣一頓,陡然寒意如『潮』,聲厲如斯:“不問其因,就地格殺!”
就地……格殺?!
“言主,”雷印的一凝神,就是一個泠泠的寒顫,語氣一片惶急:“水無天還暫時不能死,您能否收回成令?”
“怎麼?”雷佳斯閱眸子一緊,隱隱有殺人的趨勢。
“言主,水無天身死事少,可您的丹『藥』還未尋到合適的人煉製,”一瞬間,雷印背上滲出了密密的汗水,立即便一片誠惶誠恐:“為丹『藥』,言主您看,能否待確認下水無天的身份後才決定?或者,可等他成功煉製好您所需要的丹『藥』後,再秘密的處理掉?”
“丹『藥』之事,都待了數千萬年,我不介意再待幾千萬年,”雷佳斯閱冷冷的抬首,爆起的殺氣減弱了幾分:“但是,不管是與不是,水無天都不可再留,他多留一天,便多一份危險,而他,就算不是那人,也很難為我所用,即如此,不如早處理,以去心頭之患。”
“言主,小公主那裡,該如何是好?”默默點頭,雷印不得不承認,那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唯有雷家那位小公主,他還是有些惦記。
“動手的時候,將丫頭支開,”冷睨了一眼,雷佳斯閱滿面的不悅:“沒有聖者相助,水無天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支援不到十息時間,如果兩族的聖者連個神階的小子都奈何不了,那也不必回來見我。”
原來如此。
族主心意已定,水無天必死無疑。
“言主,只怕小公主不肯就範。”恍然明白了主子下帖的目的,雷印一個冷顫,又滲出的一身薄汗。
“由不得她,按我說的傳密令即可,就算丫頭親眼見了,說是失手。”雷佳斯閱冷眼一掃,對身旁的人微有不滿之意。
“是!”眉眼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