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瞬間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苟公公,你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了,皇祖母不樂意說的,你必然是知道的。”君少揚緩步從屏風後走出來,行至他面前站定,那一雙邪魅的鳳眸流光溢彩宛若上好的琉璃,“不如,就先為吾解解惑,你這麼急著到吾母后的寢宮是要做什麼?”
一個太監到皇后的寢宮能幹什麼?
苟公公反應極快,顫巍巍的道,“太子殿下,奴才一時財迷心竅,對不住太后她老人家啊!”
臉上迅速露出哀色,幾乎快哭出來。
“苟公公,你這張巧嘴若是偏愛說些謊話,那倒不如縫上。”君少揚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威脅人命的話,“哦,對了,縫上之前得把這舌頭拔了,不然那樣多了一條,多礙觀瞻啊!”
苟公公頓時就不敢撒謊了,結結巴巴道,“都是……都是奴才的錯。”
“那你倒是說說,你都犯了什麼錯?”君少揚笑,可那眼底卻是一片冰寒,絲毫笑意不顯。
苟公公一噎,他怎能背叛太后?
眼睛一閉,他就欲咬破齒間的毒囊。
想自盡?
君少揚涼涼一笑,格外雲淡風輕道,“若吾沒有記錯的話,你的本家孫子再過半月便要娶妻。紅事變白事很是不錯,死一個人是死,那一個家族的滅亡似乎也沒什麼吧!”
苟公公豁然睜開眸子,“您……您這是要斬盡殺絕啊。”
君少揚笑,笑容絢爛得近乎妖異,“在苟公公的眼裡,吾難道是一個善良的人?”
苟公公瞳孔一陣緊縮,眼前的人,少年時便以暴戾聞名天下,哪裡和‘善良’二字扯得上半點干係?
他這般說,便定能做到!
君少揚笑看他青白交替的面色,“苟公公,現在吾給你機會說,你不說。那麼待會兒,就別求著本宮說。”
這一句威脅的話徹底擊潰了苟公公的心理防線,他一閉眼,“太后娘娘將皇后娘娘製成了人彘,給囚在這底下的密道,是要斬草除根!”
人彘!
君少揚身體幾不可見的晃了晃,語氣驟厲,“狗奴才,你若有一字是假,吾必將你五馬分屍!”
“奴才不敢欺瞞殿下啊!”苟公公語帶哭腔,“太后娘娘不止是想殺了皇后娘娘,還想殺了太子妃啊!”
“你莫要在這挑撥離間!”持劍的畢青厲聲喝道,“太后娘娘待太子妃那是極親近的,怎會動那殺心?!”
君少揚卻想起了先前西門漣的閃躲,和那平日少有的沉默與防備。
皇祖母說她話語過激——她從來冷靜自持,若非碰到她底線,她怎會說出過激的話?
而太醫也說,皇祖母憂思成疾,氣淤於心,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在算計,讓人有心忽略都不行!
心的一角,劇烈的痛著。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
“狗奴才,你找出這密道!”他只相信眼見為實!
“就轉動前方的東西,就可以開啟了。”
畢青收劍,上前行動,果真看見了藏匿的那一條甬道。
他先丟了火摺子,發現並無異樣後才飛身下去,將四面的燈火點亮,看一番裡邊的情形後,才回來稟告道,“沒有見著皇后娘娘,裡邊也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苟公公大驚失色,他來這裡不止一次,這裡不止被製成人彘的董蓉,還有數不清的屍骨,豈是說沒就沒的?
“一定是他在撒謊,一定!”他尖叫。
君少揚怒極,“將這狗奴才綁了丟刑部大牢,什麼時候說老實話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卑職遵令!”畢青快手點了苟公公的啞穴,制止他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