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飯是豬肝湯,木耳炒山藥,蝦皮蠔油菠菜,無一例外都是用來補血的。
許靖的正對面坐著謝知意,他的晚餐就很隨意,只有一碟肉醬面。
“快點吃,吃完了我有話要說。”
許靖會意,用完了飯菜,借衛生間洗了手,漱了口以後才隨著謝知意一起離開。
今晚,兩人的約會地點從臥室挪到了屋頂。
一輪月圓掛在枝頭,月光如水照的樹影婆娑。風沙沙掠過,耳邊偶爾響起的鳥叫聲給肅穆的天空添上了兩份寂寥。
“藥。”謝知意攤開了手,從他手上接過。
圓潤的外表,整的跟麥麗素一樣,湊近了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苦澀。
他毫不猶豫的將藥含入口中,輕輕一咬,唇齒灌滿了苦澀的味道。
“你倒是不怕我害你。”許靖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用血化。”
“你不早說。”謝知意瞪了他一眼,手勾住了他脖子,一口咬在脖頸上。
虎牙輕而易舉的咬破面板,猩紅的鮮血順著口腔流入體內。
血腥味也壓制不住藥的苦澀,他強忍著難受將藥嚥了下去。
“回去睡吧,一晚的時間足夠你消化的。”
再吸下去,他遲早猝死。
“哥哥。”謝知意拉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要什麼?如果在我需求範圍內的我會給你。”
“你現在給不了,而且我也想回去睡覺。”許靖指了指自己因為熬夜黑了的眼圈,繼續說。“不想讓我早死的話放我回去。”
“我陪你一晚。”在他錯愕的眼神中,謝知意解釋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是認真的。”
“小朋友,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謝知意當然知道。他解開了衣服的第一個釦子,露出了他的雪白的天鵝頸。
漂亮的鎖骨在衣服的襯托下若隱若現的,看了就忍不住令人浮想聯翩。
“你不想要我嗎?”謝知意舔了舔嘴唇,看何文秀的眼神跟看唐僧肉沒什麼區別。
“我給你的藥還沒消化掉,而且那是給你治病的,不是催情的。”
“有什麼關係呢?”謝知意毫不在意,甚至覺得何文秀有點拘謹了。“良辰美景,不做點什麼事是不是對不起美好的月色。”
“你當真捨得?”他的手摸上了謝知意的脖子,往下一點就能將寬大的袍子褪了。
交易一向是公平的。有舍就有得,謝知意覺得自己可以承擔的起這份代價。
“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一句話封鎖了謝知意所有的退路,他收起了無辜的眼神,拍掉了他的手。“不是。”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花心思勾引的。
溫容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為什麼要在溫容身上浪費感情?
他的時間是有限的,只提供給對的人。
“既然你不要,我就回去了。”
“等等。”許靖勾住了他的脖子,低頭的瞬間含住了他的唇。“今日份的吻我要了。”
他的吻沒什麼侵略性,就平平淡淡的,像是大海一樣包羅永珍,帶給謝知意極致的體驗。
他在反思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急功近利,為什麼從沒有享受過吻帶來的溫存?
一時間,他有些迷茫。到底是誰欠了誰的?
為什麼這個前半輩子跟自己毫無交集的人會甘心為自己付出那麼多東西。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魅力逆天了?
“弟弟,收起你的自大。他幫你肯定是有條件的。人這一輩子除了名利還有其他追求的東西,他一定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他想要得到什麼呢?”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