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交代的話。要是問起具體情況就哭窮。
既然如此,他知道怎麼做了。
白世年掀開袍子,跪地哭訴。“哎喲餵我的天使哎,您不知道建州之前過得是什麼苦日子。我家大人自從到任以來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眼圈都熬紅了!城牆是破的,老百姓口袋裡一點油水都沒有,個個餓的面黃肌瘦的。老爺的心啊就懸在喉嚨口,沒有一天放下過啊。”
他要聽的不是這些啊。
白庸皺眉,高高揚起的手眼瞅著就要跟白世年的臉親密接觸了,一想到蔣旭清昨天還給自己送了禮,打狗就等同於打主人,不好。
白庸艱難的抽回手,道:“別嚎了,雜家還沒死呢。”
白世年抹了兩把辛酸淚,哀聲慼慼的。“大人都快無米下鍋了。”
那人參是哪來的,糊弄誰啊。
白庸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看到白世年拙劣的表演,他就頭疼的很。
差評,他演都比白世年演的好。
“你……”
白世年接著嚎。“天使。”
“閉嘴。”白庸忍無可忍將錦帕甩他臉上。“擦擦再回話。”
白世年嘿嘿笑了兩聲,也捨不得擦直接將錦帕裝進袖子,道:“謝天使厚賞。”
變臉比女人吵架還來的快些,一通騷操作震得白庸震耳欲聾,連想問什麼都給忘了。
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建州震得很窮?”
“窮哈。”白世年想到這,眼淚跟鼻涕都止不住了,哭的很傷心。“實話不瞞天使,小的到現在都沒有從商戶手裡撈到錢。老爺還欠著商戶的錢沒給呢。”
“哦?”白庸總算抓住了重點,不經意問道:“欠了多少啊?”
“很多,一千兩。”
白庸勃然大怒。你放屁,一千兩算是錢嗎?你家大人送的百年人參都值五千兩會連區區一千兩都拿不出來?
白世年委屈的說道:“是真的,連招工的糧米都要發不出來了。那些個女工就要餓肚子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女工的?”
白世年道:“天使入城的時候沒瞧見城樓上貼著的告示麼。招聘女工的那個?”
誰留意這些啊。經得白世年提醒,白庸身邊的小太監想起來了。“白公公,奴才看到城門口貼了招聘啟事。說蔣大人在城東弄了個毛皮製衣坊,需要大量的女工幫他幹活,待遇是包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