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清看著年紀不大,心眼卻多了去了。
一句話明裡暗裡都透露著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他出事了其他人跟著一起完蛋。
在邊軍裡,越安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可在朝堂上他們這些武將還沒有那些油嘴滑舌的文臣混得好。
雖然越安打心眼裡看不起溜鬚拍馬的蔣旭清,卻也不得不承認在官場上他不如蔣旭清圓滑。
若惹急了個“文弱書生”,到時候參自己一本,他不死也得脫層皮。賠本的買賣,越安向來不做。
越安眼珠子一轉,樂呵呵說道:“此事還多虧了蔣大人從中周旋,本官在這謝過蔣大人了。”
許靖誠惶誠恐的說道:“大人說哪裡的話,該是下官多謝大人。若非大人及時趕到,下官怕是早成了刀下亡魂了。”
“蔣大人過謙了,本官去處理善後工作了,至於奏摺上寫什麼還請蔣大人多多費心了。”
這是明裡暗裡都在坑他一把啊。許靖還不能推脫,皮笑肉不笑道:“哪裡的話,下官定然會處理好縣內之事,就不勞大人費心了。”
“如此甚好。楊將軍”越安瞥了他一眼,楊志明會意立馬跟上了越安的腳步。
等人都走後,白世年笑嘻嘻的走過來,說道:“大人,你看”
“看什麼看,都快累死老爺了。”許靖打了個哈欠,一夜的打仗累的他要死要活的,還要加班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先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
“哎。”白世年應了聲,隨後想起一事。“老爺,藏雲哪裡去了?”
許靖一拍腦門,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他倒是把藏雲給忘了。“你去把林捕頭喊來,讓他去白及縣把藏雲追回來。要是碰見了就說危機解除了,讓他趕緊回來別在外面瞎晃。還有,隨行跟從的小將也給本老爺安頓好了。少根毛,別怪本老爺翻臉不認人。”
白世年連連應聲,目送許靖離開後就去處理事情了。
隨行一起跟來的家丁問。“白師爺,蔣大人有說什麼時候幫小的脫籍麼?”
白世年翻著白眼,說道:“你著什麼急,老爺忙活了一天了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你就是再急也得等老爺睡醒了再來找。這樣,你們幾個先去後院的大堂休息片刻,等老爺醒了,我去喊你們。”
家丁聞言鬆了口氣。“好咧,如此就多謝白師爺了。”
許靖讓下人打了盆水,用水擦拭了身子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隨後一覺睡到了午時。
醒來後,腹中空空,許靖隨即讓下人去做飯。
白世年聽家丁說老爺醒了,連忙過來彙報訊息。“老爺,出大事了。羅將軍把耶律齊殺了。”
“什麼?”許靖正好在漱口,聽到這一口水噴了出來。“首級還在嗎?”
“在,在。羅將軍正打算將此物用八百里快馬送去京城呢。”
“你不早說。”許靖狠狠瞪了他一眼,底下人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下去,世年你隨我來書房。”
“哎,老爺。去書房做什麼?”
“笨。”許靖抄起一把摺扇打了他的頭,白世年疼的嗷嗷直叫,卻是敢怒不敢言。“還望老爺賜教。”
“當然是邀功請賞了。難不成你想讓老爺我一輩子做個小小知縣?”許靖翻了個白眼,拿起筆後道:“快,給老爺我磨墨。”
白世年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子,溜鬚拍馬能力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磨墨也是他的拿手好活,手腳是又快又麻利。
許靖用筆沾了墨水後,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了一篇讚頌詞,將溜鬚拍馬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
此文重點突出了皇帝的英明神武,自己跟其他眾人做的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要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