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驚著了。“林大人言重了,本官可不值得林大人拋頭顱,灑熱血。”
至於金主簿那邊猶豫再三還是應下了。
既然所有人都答應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開完會後,許靖根據白世年整理的會議紀要整理出來了一系列的實施手段,並且用活字印刷印刷了三份交給三位下屬閱覽完畢後,開始實行計劃。
許靖讓白世年領著石典吏管理的衙役去大街上抓了幾個建奴的商販。
對於建奴人,老百姓是恨之入骨。見此情形也沒有說什麼,紛紛鬨堂做鳥獸散。
倒是幾個建奴商販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事,見著許靖之時嚇得瑟瑟發抖,用一口蹩腳的漢語說道:“青天大老爺,小的冤枉啊。”
許靖看了跪在地上的五個商販,給白世年使了個眼色。“出了什麼事情了啊,世年?”
白世年明知故問道:“回知縣老爺的話,他們幾個在大街上經營皮子,鬼鬼祟祟的,看著不像是好人啊。小的問了周邊的人才知道竟然是建奴人。朝廷明令禁止建奴人進入咱們木河縣的,這幾個定然是建奴的奸細來城裡面販賣皮子是假,打探訊息才是真啊。”
許靖順著白世年的話說。“既如此,那就收押了等知府裁斷。”
五人一聽嚇得魂飛魄散的。一般普通的案件知縣就可以做主下斷,只有殺頭的案件才會提交給上級,層層申報給大理寺。然後由皇帝裁決,皇帝硃筆一批,知縣才能做主殺人。
當然皇帝老兒身處京城,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天天逮著人批硃筆。所以由下面的官員操作,一般殺頭的案件交由知府衙門或者省級衙門審過以後就可以直接動刀了。只有重大案件包含官員等徇私舞弊等等案件才會由刑部以及大理寺審批了交給皇帝處置。
許靖故意這麼說就是讓幾個建奴人嚇破膽,沒有人會不愛惜自己的命的。尤其是這些走南闖北,唯利是圖的商人。
五個商人面面相覷,膽大的磕頭哭訴道:“大人明斷啊,小的只是販賣皮子做營生。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啊。”
“是啊,是啊。小的只是長得像建奴人,小的不是建奴的啊。”
其他幾人狡辯起來更是肆無忌憚,都快把黑的說成白的了。
“小的母親是建奴的,小的一直都是大燕子民啊。大人明鑑啊。”
白世年在捂嘴偷笑,被許靖瞪了一眼後恢復了正形。“你們可有證據啊?”
絳紫色面色的商人道:“小的真的是大燕國的子民,小的名叫張三,家住何家村東頭。大人可以派衙役去打聽,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啊。”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報名字,許靖一拍驚堂木道:“肅靜。張三,本官問你這皮子可是本地的皮子啊?”
張三磕頭如搗蒜。“是,是。大人說得對,是本地的皮子。”
“撒謊,據本官所指城外的百姓多數是以農耕為生,哪來的閒錢養牲畜,你這皮子不會是走私來的吧?”
張三哪裡敢講實話啊,一口咬定是狩獵得來的。
許靖知道不給潑皮一點厲害瞧瞧,他們是不會招供的。“大膽張三,竟然敢矇騙本官。左右,將他拖出去杖責二十。你們其他幾個跟本官好好看看,這就是欺騙本官的下場。”
縣衙升堂可以由百姓觀看,也可以申請不公開辦理。許靖想要從建奴商人的手中得到好處,故而沒有伸張。
左右兩個衙役正好是那日從城牆上殺過敵的家丁,見著了建奴人分外眼紅。隨著許靖手中的一支紅籤子扔下,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架著人就往外面拖。
不多時,隨著木板擊打肉體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張三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聲音一聲蓋過一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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