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真的沒事嗎?”
血都滲出來了哎,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謝雲修道:“凌源,你去取止血的藥。”
“沒事。”許靖用錦帕將手中的血跡擦乾,神色恢復了平靜。“陳松倒是個識時務的。與其把女兒嫁給皇子倒不如審時度勢找個接班人嫁了。到時候陳家的榮華富貴幾輩子都不愁了。”
“陳松是打了個好算盤,可週思恆不領情啊。”謝雲修嗤笑道:“他的心思可一直在林宛如那賤人身上,哪裡肯將目光分給陳家女?周思恆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陳松給打發了,陳松為此大發雷霆已經好長一陣子沒有跟周思恆說話了。”
“做不成女婿,做弟子也行。陳松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許靖給謝雲修滿上了酒,繼續說道:“時辰不早了,喝完這杯酒九弟就去休息吧。”
“別了,我還是回去看我的嬌嬌要緊。”
老是住在秦王府,怪不自在的。趁著時辰還早回去還能跟嬌嬌溫存一番。
“五哥,我先走了。”
“子野,送九弟一程。”
“不用送了,我自己會走。”
謝雲修踉踉蹌蹌走了,凌源將藥粉放置在桌上,吩咐了奴婢給許靖上藥被許靖拒絕了。
“凌源,本王要出去一趟。”
“殿下要去哪?”
還能去哪,自然是周府。
周府,明月閣。
屋內豆燈一盞,微微燭光打在宣紙上留下幾道殘影。
“咳咳。”
“公子,天色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沒事,我處理完這些事再去睡。”周思恆頭也不抬道:“凝香,你去把窗戶關上。”
“是。”須臾,窗外依然透著涼風,周思恆皺眉,放下手中筆。“凝香,不是說讓你把窗戶關上麼。你……”
他瞪大眼睛,看到一身黑衣的謝雲祁就端坐在床邊含笑看他。周思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他怎麼會來了?
周府的家丁是擺設嗎,隨隨便便就能放人進來了?
不管如何,來都來了。目前這尊大佛他得罪不起。
周思恆行禮問安。“王爺安好。不知王爺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找你當然是有正經事。”許靖面無表情的說道:“陳家女好看嗎?”
“什麼?”周思恆懷疑自己聽錯了。仔細想了想,謝雲祁口中所提的人是陳松的女兒,陳松的女兒好不好看關他何事?
“王爺要是為了此事而來大可不必。你我之間萍水相逢,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許靖的目光凌厲,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可觀察了一刻鐘也沒看出什麼動靜。
“無關?”許靖嗤之以鼻。“看來周大人是不知道什麼叫以下犯上了。”
他平靜的說著話,字字句句像刀刃一般劃破他偽裝的很好的表象。
他垂眸道:“是微臣錯了。”
“你是錯了,錯的離譜。”許靖冷笑道:“你以為陳松為什麼要拉攏你,難不成真的是看中你的才華?不過是想要把你綁在他的船上而已。”
謝雲祁說的周思恆都懂。他就是厭倦了官場的關係才婉拒了陳松的提議。
只是這話不應該從謝雲祁口中說出來。
他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周思恆道:“下官不過是個小人物實在擔不起殿下的重視,殿下多慮了。”
許靖面對周思恆的挑釁也不怒,隨口問道:“最近胸口疼嗎?”
經得謝雲祁提醒,周思恆倒是想到了最近情緒不穩定,易怒人也暴躁。晚上因為心絞痛有些睡不著。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