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冷靜的話中帶著無法拒絕的命令。
江聿風唇角微勾,被季晚的態度氣笑了。“你別不知好歹。”
許靖收了二郎腿,換了個坐姿。“江聿風,你欠我的可不止這一項。”
“你要如何?”
許靖揚眉冷笑。“跪下。”
“季晚,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江聿風白活了三十歲,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打斷了腿都沒跪過別人。
他無意中接觸季晚的眼神,赫然發現他整個人脫胎換骨了。
一個人怎麼能從吊兒郎當,放蕩不羈轉換為冷血無情,睥睨天下的帝王呢?
他想不通,他只知道他的身體比腦子更快反應,撲通一聲真給人跪下了。
“你想怎麼樣?”反應過來的江聿風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叱吒風雲二十年的臉都在今天丟光了。
“你很好。”許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衝著他招了招手。“過來。”
他的命令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催使著他機械般的控制著自己的身軀去執行他的命令。
江聿風可悲的發現,他對季晚的威懾力為0。反倒是自己潰不成軍,輸得徹底。
直到靠近他的剎那,他被季晚抓住了手,按在了他腿上。
“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得還債。”打臉捨不得,身上其他部位他還是做得了主的。
“你……啊。”江聿風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混賬東西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竟然敢對他動手,活膩了。
後知後覺的江聿風發現,自己一開始就錯過了正確答案。是他主動接觸季晚,主動把自己送上門的。
明明天石跟徐雷都勸告了自己不要跟季晚一般見識,他就是沒聽。這才遭到了奇恥大辱。
“江聿風。”上首傳來奪命魔頭的聲音,江聿風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說話。”他又一巴掌落下,江聿風身體微微顫動,強忍著想要打死他的心道:“你想如何?”
“認錯。”
“季晚,你別太過分。”江聿風氣紅了眼,想掙脫桎梏卻發現季晚這小子蠻力大的很,他不僅掙脫不了還捱了兩巴掌。
“老實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屁股開花。”
“季晚,你還不如殺了我。”士可殺不可辱。
“怎麼會,我最會憐香惜玉了。”許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道歉。”
“是你不知好歹。”儘管臉紅的充血,嘴還是梆硬。“不知死活跟我作對,下場你承擔不起。”
“是嗎?”清冷的笑聲猶如魔音貫耳,輕而易舉的腐蝕了他那薄如蟬翼的偽裝。
劇痛傳來,江聿風緊咬著的唇上也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放了我,冒犯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得看落在誰的手上。很明顯,他的嘴比他的命硬多了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有等來劇痛的江聿風還真以為季晚是服軟了,將他說的話聽進去了。他鬆了口氣,正要起身,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季晚,你住手。”
那一刻,江聿風真想抽自己兩嘴巴。怎麼就相信了這個變態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劇烈掙扎沒用,言語威脅沒用。他僅有的尊嚴被徹底撕個粉碎,只有微微扭動的身軀還在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住手。”江聿風咬牙道:“放了我。”
“晚了。”
有時候身體比嘴要成誠實多了。起碼他的身體還知道誰是主人,一張嘴是到死了也不肯說。
江聿風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暗虧。
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