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別打啊。”寧夙覺得臉色不僅紅,而且還有些發燙。
他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聲說:“說歸說,別動手,我怕我忍不住。”
那好歹也是敏感部位,怎麼能隨便碰。
許靖沒理會他的糾結,毫不留情的又給了一下。
“唔,輕點。”寧夙紅著臉求饒。“我知道錯了,你輕點,我慢慢適應好麼。你也太著急了,我的腦子能一下子灌輸那麼多知識麼。”
“我沒讓你變成我這樣。你覺得委曲求全像是個老好人,可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好人。”
許靖幹過的錯事多如牛毛,這些經驗都是他積累下來的血的教訓。
就跟“善刀者斃於刀”一個樣。
一枚螺絲釘的鬆動帶來的損失是巨大的,同樣的道理一個小人物往往能掀起一層浪。
尤其是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更要注重自己的口碑跟名聲,說不定哪天競爭對手就把你的老底挖出來要置你於死地了。
“你啊,就是過剛易折。你以後不管是混娛樂圈還是自個做老闆,都要留有餘地,別得罪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人物。
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難得糊塗也是好事。”
“知道了。”寧夙親了親他的臉,吐槽道:“整得你比28歲的澤川哥還要成熟啊,他還不如你活的通透呢。”
許靖笑而不語,想了想自己昏迷前把蘇落打了一頓,現在也不知道他情況如何。
他想著蘇落呢,蘇落此刻卻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裴奕銘所在的醫院。
說起來,兩人還有些交情。裴奕銘的老媽是大姨。
大姨當年不顧家裡人反對嫁到了大陸,那個時候蘇家還在馬蘭西亞打轉。蘇落的大姨已經隻身前往內地了,一晃多年沒見,別說裴奕銘了,就連他老媽都沒認出蘇落來。
裴奕銘還是從老媽跟閨蜜聊天的時候偷聽才知道老媽還跟蘇家聯絡,然後翻看了相簿看到了蘇落的媽,知道了蘇落這個人。
裴奕銘見到蘇落二話沒說給了他後腦勺來了一下,蘇落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千里迢迢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一巴掌啊,太不是人了啊,裴奕銘。”
“叫表哥。”
“我沒空跟你話家常,說吧找我啥事。”
“你把寧夙推給周錦溪是什麼意思?”裴奕銘將辦公室的門帶上,隨後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他們好不容易恢復到最初的模樣,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攪得人不得安寧?”
蘇落盯著裴奕銘看了許久,笑道:“替墨澤川來做說客的吧。”
“不是,你回答我問題。”
“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找墨澤川聊聊。”蘇落轉身就走,被裴奕銘抓住了手臂,按在了凳子上。“好好說話,別發脾氣。”
“裴奕銘,我可沒你這個親戚。”蘇落冷笑道:“別想著用親戚的身份來壓我,我告訴你不好使。”
蘇落媽跟裴奕銘的媽他們的恩怨說到底不應該弄得小輩對立,可他小時候看到老媽流眼淚也很不爽。
大姨跟中了邪一樣為了個男人跑了,丟下了責任,丟下了朝夕相處的姐妹跟家族,這純粹是自私自利,不把家族當一回事。
縱然蘇落早就知道裴奕銘是他的表哥,他也沒有將他當一回事。直接把人當陌生人看待。
他現在為了個墨澤川來自個面前充什麼長輩?
他又沒有吃過他一天的飯,憑什麼來教訓他?
蘇落道:“裴奕銘,實話跟你說,你那個兄弟我蠻看不上的。本事沒多少,脾氣還差,就那樣的也能把人追到手他應該笑啊,怎麼還哭了呢。”
“哎……”裴奕銘嘆了口氣,道:“落落,你別把對我的脾氣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