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怎麼?”馬集挑眉,嘲笑道:“連上臺都不敢,還唱什麼歌,回爐重造去吧。”
倒不是怯場,而是怕有熟人看到,到時候惹出什麼是非倒是不好。
許靖在休息室看了一圈,找了頂嘻哈帽戴上。“這樣行了。”
“瞅你那副德性,大晚上帶什麼帽子。行了,待會你聽我怎麼唱,好好學。”
許靖應了聲,在王珂的安排下找了個隱秘的位置坐下聽歌。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音樂要麼創作方面十分牛,可以忽略掉唱功的不足,要麼就只能靠天賦跟勤奮踏踏實實的練了。
像許靖這樣要是參加專業的唱歌節目一準被淘汰,可他參加的是唱跳節目,唱跳講究的是人氣,人氣跟看臉也有一定的關係。憑著這張臉加上唱歌,許靖有信心可以加入訓練營。
至於訓練營之後的事情就說不準了,他現階段只能顧忌眼前的事情。
一首歌畢,馬集下了臺,喊許靖換了身騷包的白色帶鑽西服,實在是看他的帽子不順眼,在他拿話筒上臺前他就把他帽子摘掉了。
結果就導致許靖捏著話筒,像根柱子一樣的杵在了舞臺的正中央。
舞臺燈還沒亮,黑漆漆的像是無邊的濃霧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寂寥、空虛、陰冷刺激著他的五感,身後空蕩蕩的,除了嘈雜的人聲什麼也聽不到,感受不到。
“蹭”的一下,一道亮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柔和的月光將整個人包圍,細細密密的撫摸著他的全身。
話筒的音質很好,綿長的呼吸聲透過話筒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嘆息,像是鋼琴上的音符,叮叮咚咚的敲擊在來往客人的心坎上,也順帶拐個彎讓徐子鈺注意到了臺上站著的人。
“搞什麼啊。”鮑二抱怨著,喝酒都不帶得勁的。找不到想找的人不說,現在連唱歌的人都換了,真是氣死他丫了。
“徐哥你等著,我這就讓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滾下去。”
“慢。”徐子鈺抬手,制止了他的舉動。
雖然隔著很遠,他還戴著口罩看不到臉,可他的身形徐子鈺還忘不了。
鶴立獨行,風姿綽約。白色西裝穿在他身上真是糟蹋了原本自帶的清純屬性,有些不搭,可他硬是憑著身形硬撐下來了。
有些人啊就是不露臉都能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
這樣的人怎麼會只屬於墨澤川呢?
徐子鈺抿了口酒,打了個響指。“怎麼還不唱啊?”
是啊,怎麼還不開嗓給大夥瞧瞧啊。
別說在場來圍觀的眾人不爽,就連後臺的馬集也極度不爽。“音響師呢,吃乾飯的啊。快把《晴天》的伴奏給整上。”
“這就來,這就來啊……”
伴奏接上,讓人重新回到了那個只屬於18歲的人才有的夏天。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開著……
明明是簡單的旋律卻能勾起人記憶深處的一段青春記憶。
青澀懵懂,卻又不失少年的意氣風發。
配合著少年青澀的嗓音將這段很sb卻又令人憧憬嚮往的青春在紮紮實實的體驗了一遍。
徐子鈺甚至忘了喝酒,也忘了些迴旋在腦子裡的煩心事。
他只是想聽一首抒情的歌曲,想撫平下被人忽視的痛。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聽到了一段來自記憶深處的聲音。
那段曾經以為自己很傻很天真可以幹翻全世界的記憶回籠,讓徐子鈺百感交集,情緒被渲染到了極致地步,嘴也跟著哼唱了兩句。
“颳風這天,我試過拉著你手……”
全場忍不住跟著臺上的帥哥一起唱,唱的哪裡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