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別人,那不得見縫插針,說不定此時叔叔都喊上了。
可許靖一不靠他們吃,二不靠他們穿的。再者他也不想給墨澤川這個機會,讓他可以順勢罩著他。
他打心眼裡還是不想跟寧夙分開,想跟寧夙繼續這段緣分的。
所以這送過來的臺階,他選擇撤回了。
他看向墨澤川,將皮球踢給他。“周總,墨總現在是我的老闆。您有什麼沾親帶故的機會還是帶上他吧。”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自覺,潑天的富貴後面往往跟的是未知的風險。
他並不需要,因此拒絕起來也相當乾脆。
“你……”周少恆變了臉色,要不是看在墨老爺子份上,他早就劈頭蓋臉一頓罵了。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混賬玩意,以為是誰都能攀上他周家的門?
要不是墨老爺子給臺階下,他連話都不想跟他說,在他開口之時就把人打的半死不活了,還輪得到他在自己面前演戲?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蠢貨,愚蠢至極。
墨澤川現在騎虎難下,一方面他也不想搭理周家人,可畢竟人也是墨老爺子帶出來的,他得伺候好了。
二則,他還想借著這次機會讓周錦溪認祖歸宗,這樣他再跟周錦溪談朋友也就沒人反對了。這相當於是墨家跟周家的聯姻,兩家差距不大的話,都能接受。
結果好麼,周錦溪直接拒絕了。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墨澤川生著悶氣,剛要發作,聽周錦溪說道:“墨總,不是說好來馬場騎馬的麼。馬在哪呢?”
這一招“指鹿為馬”當真是玩的漂亮,打直球的墨澤川都開始玩起了迂迴套路了。只要搞定墨老爺子那其他人不就早早的被他搞定了,如果他還礙著墨澤川,就應該為他敢想敢做的行為豎個大拇指,玩得太漂亮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他這個當事人不領情,戲就沒法往下唱啊。
“你還會騎馬?”被撩了面子的周少恆冷哼道:“賢侄不要空口說白話啊。”
他看了他今天穿的行頭就知道騎馬這項運動不是他這個階層玩得起的。
除非墨澤川帶他玩,還有可能。
不過就算有人帶,也得熟悉好久才能熟悉馬術。
因此周少恆論斷,周錦溪就是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賢侄,光說不練假把式。你不在我們面前使個兩招,有點說不過去啊。”
墨老爺子也接了話頭,笑眯眯道:“澤川啊,既然你的員工擅長騎馬,你就讓他去騎。你們年輕人也不要一直陪著我老頭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老爺子我看看就好。”
這看看可有來頭了。在場的諸位除了周錦溪都知道墨老爺子愛馬,年輕的時候還養了匹馬當成是自己的夥伴,對它是愛不釋手的。可惜馬死了以後,他就不再騎馬了。
這些年打聽老爺子喜好的人都知道老爺子愛馬,於是使出渾身解數來討老爺子歡心。結果就一個周家讓老爺子時時惦記著。
如今這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冒出的周家人又要跑來搶風頭,這讓他們其他幾個家族的怎麼甘心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他?
也不等許靖選馬準備上場,馬廄裡面的馬都被選走了。真是一匹馬都不給他留,生怕他在墨老爺子面前博得青眼,把他們的風頭都搶去。
許靖無奈的看向墨澤川,墨澤川摘下了他的帽子,揉了揉他的腦袋,嘆了口氣。“咋辦呢,想出風頭也沒出風頭的機會了。”
“去你的,誰想出風頭了。把帽子給我。”到了馬場,許靖才知道外面的太陽有多毒辣,沒有防護帽根本不得行。
他現在連匹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