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沒有回頭,開啟了反鎖著的門,離開了這個結束了他戀愛的地方。
甚至為了擺脫寧夙的“糾纏”,他下了樓梯。
越走越快,直到再也看不見他。
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許靖想,是自己做了這個決定,好壞就該他去承受。
說對不起也好,說遺憾也好,反正感情結束的徹底,他再也見不著寧夙了。
下了地下停車場,他的腿有點麻。緩了好久,他才走向了屬於墨澤川的車。
墨澤川等了兩個小時,以為等不到人了,就躺在座位上睡覺。
直到他聽到敲窗戶的聲音,他驚喜的開了鎖,隨後看著熟悉的人影擠進副駕駛位置上,還沒等他說話就抱住了他。
許靖緊緊的抱住他,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也顧不上了。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少許哽咽,問了一句內心深處一直想問的話。“你不會拋棄我吧?”
問了以後,許靖又覺得不妥。他甚至笑出了聲。“我怎麼忘了呢,你也會拋棄我。”
家人、朋友亦或者為了利益都會拋棄他。
他好像只是個感情的調劑品,永遠做不了主菜,永遠也進不了他們的心,也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首要選擇。
既然如此,還談什麼戀愛呢。
該幹嘛幹嘛,痛快撈錢總好過奢求虛無縹緲的愛情,這本該不是他奢求的東西。
在他撤手的功夫,墨澤川抱住了他的腰,咬牙問:“我這五年浪費在狗身上了?”
許靖啼笑皆非,抽身的功夫被打了一下。
他挑眉,問。“想造反?”
墨澤川冷哼一聲,掏了餐巾紙扔給他。“擦擦,為別的男人流淚挺蠢的。我還是喜歡你被我欺負哭,哭給我看,我愛看。”
“墨大傻子,你出息了。都敢這麼對我說我話了。”
許靖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拍了拍他的臉。“開車,快點。”
“趕著去投胎?”墨澤川不怒反笑,拉著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心肝,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啊,哎喲,別打。”
眼瞅著開車要駛離這片區域,在拐彎的角落,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本來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許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看錯了。
再去看,人已經沒了。那真的是看錯了。
等他走了以後,寧夙才從角落走出來。
他面無表情的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幫我查,我要五年時間周錦溪跟墨澤川的過往訊息細節,一個都不要遺漏。”
他確信,他跟周錦溪分手肯定是有墨澤川參與的。
他這個人陰魂不散,最擅長的就是撿漏。
他寧夙就算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他墨澤川撿回來重新玩。
他會自己動手銷燬的,就算是背叛了他,也該親自在他手裡報廢。
所以,周錦溪,你準備好了嗎?
寧夙嘴邊掛上了一抹淺淺的笑,笑不露齒,深意自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開車回去的路上,墨澤川問:“吃飯了沒?”
“沒有。”忙碌了一天,不是不想吃飯,是根本沒時間。“我現在是公眾人物,出行會受限,很麻煩。”
“帶你去個私房菜館,鮑信開的。就用來招待客戶的,平常沒什麼人去光顧,咱們去也算給他個面子了。”
“行。”許靖不挑。
京都不比江城,四環的路堵車堵的要死,還限行。
好在墨澤川弄了個本地牌照,除了路上堵車麻煩點,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心肝啊。”墨澤川笑眯眯問道:“你是在哪受了刺激來找我哭訴的。寧夙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