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頭村兒的人看來,這就是她們的勝利,她們不知道洗腦這個專用術語,她們只知道自己又快勸「好」了一個,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臨走前,一個婦女一手拿著煮雞蛋,一手拉著王老婆子的手嘰嘰咕咕的說話,王老婆子一邊點頭,一邊拿眼斜著顧曉曉。
顧曉曉被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勉強聽出了她們說話的中心意思,好像是說她現在看起來挺乖了,最好讓力娃早點兒圓房,懷上孩子心就穩了。
呸,顧曉曉真想呸她們一臉,想配種自己配去,別禍害別人啊。
但面上,她還是呆呆的,乖順的讓人把她牽回了柴房去。
現在是白天,又不是農忙,村裡很多人都在家裡,顧曉曉就算能悄無聲息的把人全部打倒,但過一會兒就該做飯了,她們家裡等不到人,肯定會來找的。
所以,顧曉曉將逃跑放在了晚上,昨晚剛有人逃跑,村裡人正是緊張的時候,但如果要是再有人跑,村裡去抓著卻不會有昨天那麼盡心了。
這既是人性,除了丟媳婦兒的家庭,別人縱然能同理心的幫忙,但要真的無怨無悔的連著兩晚出去找媳婦兒也是難事兒。
再說了楊家在村兒裡家底還算不錯的,替楊家找媳婦兒或多或少能落下點兒好處,替王家找媳婦兒,連個雞蛋都落不到。
顧曉曉很擅於揣摩人性,不僅來源於天賦,更來源於她在任務中的無數經驗之談。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晚上打算讓兩人圓房的緣故,王老婆子在綁顧曉曉時,對她和顏悅色了許多,還蹲在她跟前乾巴巴的笑著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
這個夜註定要難熬,顧曉曉手上的繩子在她努力下,捆綁時鬆了一圈兒,修養了近兩天後,手腕也能使出勁兒來了,上面的傷口也結痂了。
夜色慢慢降臨,顧曉曉不敢有絲毫疏忽,一邊根據原主記憶,努力回憶著王家屋裡的佈局,另一面則算計著待會兒面對王家人的脅迫該如何反抗。
到了大約晚上八點多的光景,門響了,王老婆子親熱的迎了過去,先拉著老伴兒說了一堆話,接著又跟兒子孫子比劃了幾下。
顧曉曉正想著他們什麼時候會對她動手,不一會兒的功夫,柴門哐當一聲開了,力娃黑著一張臉,手裡拿著蠟燭,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王老婆子。
她連說帶比劃,跟顧曉曉說了吃飯一家人什麼的話,然後力娃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繩子,拉著顧曉曉就往外走,也不顧她腿麻不麻能不能走路。
顧曉曉是可以掙脫的,但現在還不是逃跑的好時機,所以她假裝腳步踉蹌,跌跌撞撞的跟著力娃走了出去。
石頭村剛通電沒兩年,但王家人特別節省,晚上很少開燈,吃飯要麼就著月光,要麼點根小蠟燭。
力娃的臉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有些猙獰,顧曉曉還觀察到他臉色有些發青,這是氣虛的徵兆。
看來,力娃的身體很可能是外強中乾,這樣對付起來又少了難度。
力娃拽著顧曉曉粗魯的把她按到了椅子上,王老婆子見狀說了他兩句,桌子上放著稀飯還有醃蘿蔔,醃白菜,唯一的熱菜就是一個煎雞蛋,裡面蔥快比雞蛋多了。
顧曉曉也分到了一碗飯,借著蠟燭微弱的光亮,她看到碗沿兒上髒兮兮的,殘留著不明物,看來應該是王老婆子眼神兒不好,把髒東西掉上去了。
但沒什麼別填飽肚子更重要的了,晚上她還要從王家逃出去,顧曉曉端起碗不著痕跡的換了個方向,然後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狼吞虎嚥,吃的比幾個男的還快,王老婆子端來了一小盆帶著熱氣的饅頭,給了顧曉曉也一個,老伴兒和兒子一個孫子則是兩個。
顧曉曉就著鹹菜,大口的吃起了饅頭,現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