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知他心思,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也許未必,但母后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你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讓輻射源一直待在小皇帝身邊,他的身體會漸漸垮掉,骨肉如柴精神錯亂咯血而死都可能發生。
☆、第五六五章 廠花與太皇太后之間的炮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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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不能死,想到他日後可能面臨的慘狀,顧曉曉心中抽緊,再也顧不得其它,將乳母張氏喚到面前審問。
乳母張氏臉色蠟黃,腰身明顯瘦了一圈兒,眼窩發青,雖然沒有小皇帝受輻射影響厲害,但看著精神狀態同樣不好。
「奴婢拜見太后。」乳母張氏行禮時,下盤明顯不穩,聲音也不如先前那般中氣十足。
若真的是她從中動了手腳,實在太可怕,罔顧自己的身體安危也要陷害她一手奶大的孩子。
顧曉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一言不發。
沉默在繼續,乳母張氏一開始還能保持冷靜,慢慢的開始不自在。太后雖然不說話,但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讓她嗓子發乾腦袋發昏,身體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她和小皇帝得了一樣的怪病,乳母張氏安慰自己,她根本不知道這病是怎麼得的。
陳斯年承諾了,只要她在小皇帝身邊將他照顧妥帖,日後她的兩個孩子就能從西南接過來,被賜予榮耀的出身脫離奴籍。
這是非常大的誘惑,乳母張氏在京城中很想念自己的孩子,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奴僕,能照顧皇上已經是天大的榮寵,只得和孩子分隔數千里。
乳母張氏亂糟糟的想著,她的病不打緊,只要留條命就行,小皇帝病了有那麼多御醫在,也沒什麼害怕的。
但要是陳斯年的話不聽,不僅她要面臨生不如死的結局,她的孩子也將性命不保。
小皇帝是天潢貴胄性命尊貴,她的孩子們也是無辜的,她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
要麼生,要麼死,她也是沒辦法,如今小皇帝病了,她身體也跟著垮了,只能寄希望於陳斯年。
乳母張氏渾渾噩噩的想開口,又不知說些什麼。
「方才儀鸞司的人應該已經說過,陛下的病是由於某種玉石或者寶石引起的,你們身上的玉和寶石都讓人驗過了麼?」
耳畔突然傳來太后年輕的聲音,乳母張氏不自覺的打了哆嗦,大著舌頭說:「啟……啟稟太后,奴婢帶玉和寶石的首飾已經摘下去反覆驗過了。」
也許是緊張,乳母張氏又說到:「恕奴婢多嘴,陛下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奴婢看著皇上受苦就像被人拿刀割肉一樣。」
顧曉曉沒有接她的話茬,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把你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給哀家。」
乳母張氏瞬間慌了,摸著手腕上寬大的銀鐲子囁嚅著說:「這是離開穆王府時,穆王妃賞賜的絞絲攢珠銀鐲。」
「呈上來吧。」
紅杉會意,往前走了幾步,沉著臉說:「張嬤嬤,還請您將鐲子褪下來,奴婢好呈給太后。」
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所以暗銀色的鐲子掛在手腕上有些空蕩蕩的。
乳母張氏手指微顫,反覆安慰自己,她的鐲子離身不過一夜,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才縮著手將鐲子取了下來。
紅杉將鐲子恭敬的呈了上來,顧曉曉將沉甸甸的鐲子拿在手中,乍一看花紋古樸做工精巧,沒有異常的地方。
但顧曉曉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又將鐲子一點一點在手上轉過,感受著細微的重量差別,終於找出了可疑的地方。
按理說鐲子上刻著不同的花紋和裝飾,重量應該是不一樣的,但她粗淺摸了一遍,整個鐲子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