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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rdo;他問：&ldo;吃醋了?&rdo;

風商羽坐起來，看著他的眼，指了指發頂，道：&ldo;九鳳大小姐回來那天，喝得那叫一個不省人事，她的頭髮，衣裳，甚至袖子上，全是桃花的味道。&rdo;

&ldo;她嘴裡喊了一堆名字，誰的都有，我身邊從侍都被她念著，唯獨沒有我。&rdo;

風商羽看著沉瀧之，扯著嘴角無聲笑了一下，道：&ldo;說實話，我活了幾百年，從未覺得自己頭頂那麼綠過。&rdo;

第51章

夜裡突然下了雨，一陣疾一陣緩，噼裡啪啦打在小院屋頂鋪陳的瓦片上，又順著傾斜的弧度匯成小小支流淌下來，初冬的寒氣在此時趁勢而入。

薛妤披著身紗裙，挽著一頭半乾的發坐在琉璃燈下邊寫邊看。

溯侑進來時，身影單薄頎長，肩頭尚沉著未徹底散開的深秋寒意，袖邊綴著幾朵花草葉片上凝成的霜物，甫一進門，便化為了洇澤兩點水跡，悄無聲息融入衣料中。

薛妤將手中的墨筆擱到硯臺上，看向他，問：&ldo;去哪了?&rdo;

溯侑抿了下唇，鴉色的睫始終垂著不去看她，答話時的語調，緩急卻一如往常：&ldo;去了後山。那些妖物比前幾日躁動得更厲害，但像聽了某種命令，全都只在自己的巢穴邊窩著，半分沒越過雷池。&rdo;

&ldo;臣懷疑，朝廷那邊有所防備。&rdo;

他做事總能面面俱到，她心中惦念著卻沒來得及做的事，他完成得悄無聲息，天衣無縫。

薛妤若有所思地點頭，道：&ldo;以裘桐算無遺漏的性格，有所防備是正常的。佛女那邊的搜查情況也不理想，受阻頗多，最後用佛門秘法勘探，發現知府內宅汙濁，可能藏有穢物。&rdo;

&ldo;這興許是個幌子。&rdo;薛妤皺眉分析：&ldo;知府被推到明面上，這太顯眼了，裘桐不是裘召，他謹慎許多，應當做不出這樣孤注一擲的事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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