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也需要。&rdo;

&ldo;還有呢?&rdo;薛妤又問。

溯侑頓了頓，又道：&ldo;陳年舊事，過了就過了，我不在意。&rdo;

&ldo;當真?&rdo;

溯侑看著她皺起的眉心和黑白分明的眼睛，輕聲道：&ldo;當真。&rdo;

在她身邊一日，他便可以一日不去回想那些事。比起收拾一個玄蘇和疏忽職守的聖地執事，她的前程，她的得失，無疑重要太多。

&ldo;十九。&rdo;薛妤靜靜地看著他，半晌，道：&ldo;你抬頭，看著我。&rdo;

他於是抬了抬下顎，在昏黃的燈光下，眉梢眼角全是明媚而刻意斂收的乖順，瞳仁裡蓄著一點亮堂堂的光。

這一切，都是跟在她身邊，一點點養出來的樣子。

&ldo;百年前玄蘇往你身上潑蝕骨水的情形，忘了?被羲和聖地斷經斷骨的滋味，忘了?審判臺上等死的情形，也忘了?&rdo;薛妤頓了下，又問：&ldo;這些全都無所謂?不在意了?&rdo;

她一個接一個問題砸下來，溯侑的眼神有一瞬銳利，而後便是微不可查的躲閃。

怎麼可能不在意，怎麼可能放得下。

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緩一緩，再緩一緩。

&ldo;這是你的心魔。&rdo;薛妤道：&ldo;你修為已經到了這一步，心魔一日不除，飛雲端給再大的機緣，你也無法完全吸收。&rdo;

溯侑看向她，緩緩眨了下眼，道：&ldo;做女郎的指揮使，就代表女郎，代表鄴都，言行舉止，初衷當朝善，殺意當泯然。&rdo;

&ldo;照你這樣說，聖地就都是大好人，大善人，被人欺負到頭上來還引而不發?&rdo;說罷，薛妤展開一捲圖，邊看邊道：&ldo;代表著我就代表著好欺負?&rdo;

&ldo;誰教你的?&rdo;

見他還想說什麼，薛妤微微直了直身，兩條細長的眉擰起，將手中的圖卷啪的一聲合起來，道：&ldo;溯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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