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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頁

處理得如此乾淨,除了天機書和扶桑樹,不做他想。

&ldo;臣聽說,遠古沒有聖地,亦沒有妖都,人皇長生不死,威嚴蓋世,是世間至高的主宰。&rdo;溯侑順著她的話題緩緩道來:&ldo;後來,扶桑樹甦醒,欽定妖都,聖地,人皇的權力一降再降,成了今日的朝廷。&rdo;

想也不用想,這其中肯定有難言之隱,無法抹去的種種苦衷。

&ldo;扶桑樹蘊天地萬物而生,所做決定即是蒼生之決定,它既然下決心湮沒這段歷史,萬載不提,又為何偏偏在此時將我們聚集在一起,揭開塵封的一角。&rdo;

這些事情,根本無法深想。

溯侑看著她腮邊垂落的鬢髮,想,她永遠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註定背著許多包袱前行的人。既要避免前世之結局,又時時刻刻都背負著聖地傳人,鄴都公主的責任,跟著扶桑樹的提示猜東猜西,顧慮頗多。

為民,為妖,為眼前所見美好而溫柔的一切。

就是這樣一條路,前世,她孑然一身走到了底。

他緘默一息,輕聲道:&ldo;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女郎不必擔憂。等這個任務結束,一切自然水落石出。&rdo;

很明顯的安慰話語。

薛妤前世從松珩嘴裡也聽過許多次,他讓她不要太累,不要太忙,不要為了和自己不相干的東西糟蹋自己的身體,可這人的語氣,真是一聽就不一樣。

或許得益於這把風風韻韻,敲金擊石的嗓音,原本再普通不過的話語,被他緩緩地咬著字音說出來,既輕且清,像溫柔的一陣夜風,又因為話語中天生的涼薄之意,繞繞沉沉拂進耳畔。

跟那天,他說來哄她時是一樣的語調。

四目相對,薛妤的睫毛突然眨了一下。

完美無瑕的面容下,一道小小的裂紋便足以成為敲擊的豁口。

溯侑順勢起身,朝前踱步,而後半蹲在她身前,衣袖花瓣一樣散開,三三兩兩落在竹樓的地面上,清洌的松香中,他微微抬著下頜,溫聲道:&ldo;現在,說說之前的事。&rdo;

&ldo;女郎因為什麼而不開心?&rdo;

薛妤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怔後,眸光微動。

那一瞬間起來的情緒波動,她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在真要回想著去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是覺得這個五星任務太過嚴苛,不近人情,而他的態度又理所應當,幾近到了坦然接受的程度。

薛妤不由看向溯侑。

不知是不是身份習慣使然,他總喜歡仰頭看她,追著光漾動的姿勢。可恰恰是這個姿勢,他像一朵全然舒展花瓣的柔旖花朵,不論是深邃的眉眼,還是挺立的鼻脊,亦或者流暢鋒利的下頜線條,都以一種驚人的姿態被她逐一收入眼底。

劍走偏鋒,含蓄又從容的漂亮。

薛妤望進那雙瀲灩桃花眼中,嫣紅的唇微動,誠實到接近內心剖白:&ldo;我沒想過是你。&rdo;

&ldo;臣在八人之中,定江侯的身份,有機率獲得。&rdo;溯侑沒有點到為止,他罕見的用一種強勢與誘惑參半的語氣道:&ldo;這不奇怪。&rdo;

薛妤沉默半晌,望著他道:&ldo;我知道這並不奇怪,是我私心作祟。&rdo;

&ldo;你是殿前司的公子,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心腹之臣,你的大婚,應當燃燈燭千盞,綴明珠美玉,束綾羅紅綢滿街,而非在一個五星任務中,因情勢所需,成為一個為所謂口中大義而獻身做誘餌的負心之輩。&rdo;

&ldo;那位紫芃魔女,你連面都沒見過。&rdo;她顯見的有些不開心,眉尖微攏,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