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侑想了想,換了身衣裳,跨出日月之輪,朝沉羽閣的方向去了。
沉羽閣招待貴客的雅間設定在第三層,透明的琉璃罩被擦得乾乾淨淨,纖塵可見,從桌邊坐著的角度望外看,視線無所遮攔,對面是兩座青翠蔥蘢的斷山層,再往上看,是聳入雲層的日月之輪。
跨過那圈蔚為壯觀的七彩圓輪,裡面便是鄴都的領地。
一盞茶從熱到涼,中間沉羽閣的女侍進來添過兩次水,又上了兩碟子精緻的點心,隋瑾瑜凝眉坐著,一口未動。
等人等到抓心撓肝,心急如焚是什麼滋味,他今天算是知道了。
隋瑾瑜很少有這樣等人的時候。
可想想他要等的那個人,就算幾次站起來又坐下,他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在訓練有素,不卑不亢,還很有可能是自家弟弟親自培養出來的鄴都從侍面前,是半點不耐煩的意思都露不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格外漫長。
隋瑾瑜看著鄴都那圈光輪,眼前似乎還能浮現出九鳳那模稜兩可,令人捉摸不透的態度和話語。
那是兩日之前。
因為&ldo;隋十九&rdo;可能被羲和折磨致死的陰雲,這段時間,整個隋家一片緊繃,之所以還繃著最後那根理智的弦,是因為沉羽閣每一日都送來了新的訊息,樣樣不重複。比如他曾落腳在什麼城池,再比如,他很可能做過某件事情。
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人都沒了,說再多有什麼用。
不過九鳳派來安撫人的權衡之計,說白了,也就能哄哄傻子。
可隋瑾瑜再如何,也沒辦法這時候衝出去跟羲和同歸於盡,叫他們血債血償。別的不說,過去二十年,九鳳家是真的花了心思幫他們找人。
過河拆橋,不帶這樣做的。
那日午後,九鳳獨身一人進了隋家,大門在她身前開啟又關上。
她手裡把玩著一個巴掌大的香囊,一股像是幾十種複雜香粉混合著攪合在一起,能將人頭皮都逼得炸開的馥郁花香很快就充斥了整個待客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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