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砸錢，只是渾水摸魚，他們愛信不信，鬧得越兇越好，最好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此，裘桐真從人皇位跌下來的時候，他們心中都才會有桿秤，鬧不出什麼大浪來。&rdo;

說實話，妖都年輕一輩，幾乎沒人沒挨過九鳳的毒打，也沒有人能僥倖躲過她的罵，這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秦沐甚至聽得有些麻木。

他很自然地換了個九鳳感興趣的話題：&ldo;隋瑾瑜出門了。&rdo;

&ldo;他一個人?&rdo;九鳳果然掀起了眼皮，問：&ldo;去哪了?&rdo;

&ldo;就他和身邊伺候的從侍。往鄴都去了。&rdo;

&ldo;行。&rdo;九鳳放心地躺了回去，想想這幾年被隋瑾瑜折騰出來的心理陰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找到了弟弟，比自己找到個弟弟還開心，&ldo;沒蠢到這種程度就好，隨他去吧，別再鬧出什麼事就行。&rdo;

&ldo;對了，你讓人去一趟鄴都，把虎蛟珠送過去。&rdo;九鳳吩咐道：&ldo;跟薛妤說，虎蛟珠不比別的東西，修為強的死後都被葬進了族中祖地，修為弱的又起不了什麼作用，挑來揀去，找到的這顆已經屬於品質上乘，讓她悠著些擷取記憶。&rdo;

&ldo;一顆珠子能承受的東西總共只有那麼點，搞些有用的。&rdo;

&ldo;也別讓別人去了，就秦清川吧。&rdo;九鳳抿了口玫瑰仙露，道：&ldo;他對鄴都熟門熟路，那都快成他第二個家了，好說話，好做事。&rdo;

&ldo;……&rdo;秦沐摁了下眉，忍氣吞聲道：&ldo;行。您還有吩咐嗎?&rdo;

九鳳懶洋洋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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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氣氛一日比一日凝滯，來往伺候在殿前的宮人小心翼翼，恍若一夕之間進入了冰寒刺骨的冬季。

裘桐遠沒有流言中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相反，這十幾日，是他這十幾年來過得最煎熬的一段時間，說是焦頭爛額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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