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誰?&rdo;丁瑤問。

&ldo;還能有誰，我猜是李柏添。&rdo;陳喬粵又一條語音進來：&ldo;我猜對沒有?&rdo;

周漠發了個似是而非的表情包。

&ldo;和好了?&rdo;丁瑤又問。

&ldo;算是吧。&rdo;她回。

&ldo;怎麼這麼突然?&rdo;陳喬粵問。

周漠正想打字，突然一條語音邀請進來。

李柏添的聲音傳來：&ldo;我現在在中大這邊，大概 4 點半能走，餐廳已經訂好了，你過來找我?還是我去接你?&rdo;

周漠躺倒在搖搖椅上，聲音還帶著鼻音：&ldo;你怎麼跑中大去了?&rdo;

&ldo;有點事。&rdo;他聽她聲音還沙啞，又問：&ldo;沒吃藥?&rdo;

周漠打了個哈欠：&ldo;早上起來吃了。&rdo;

&ldo;就吃了一次?&rdo;

&ldo;好得差不多了。&rdo;周漠道：&ldo;我想先睡會覺，睡醒去找你。&rdo;

&ldo;好。&rdo;

醒來時已經 4 點，跟他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半小時，周漠反應遲鈍地起身，洗漱完，看著鏡子中容光煥發的自己，又看了一眼表，要化妝肯定是來不及了，心想乾脆就塗個口紅算了，然而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沒化妝穿什麼衣服都缺了點感覺，於是又開始坐下化妝。

中大碼頭，李柏添望著再次離開的過江遊輪，時間已經逼近 5 點半，還是沒等到周漠。又過了十分鐘，忽然肩頭一沉，他轉過身去，便看到心心念唸的女人。

&ldo;我遲到了。&rdo;她抱歉地笑笑：&ldo;睡過頭了。&rdo;

她穿著緊身的直筒牛仔褲搭黑色長筒靴，上身是一件寬鬆的米色牛角扣大衣，脖子上圍了條格子圍巾，江風把她的頭髮吹起，露出耳垂上那一對四葉草鑽石耳釘。

&ldo;走吧。&rdo;她挽上他的手，笑道。

李柏添不知道她今天的妝容有什麼講究之處，只知道今日的她很不一樣，整張臉像是會發光，眼睛裡更像含著一汪水，連唇上都像是沾滿水汽，亮晶晶的。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顆老北京水蜜桃，粉嫩又多汁。

&ldo;你的車呢?&rdo;她問。

&ldo;我們坐船過對岸。&rdo;他指了一下身側的碼頭。

剛好又一輛遊輪到站，周漠被他牽著上船。

&ldo;不用買票嗎?&rdo;她好奇問道。

&ldo;刷羊城通就行。&rdo;

這一趟過江輪渡只花了 2 元，跟公交車一樣的價格，周漠到廣州這麼久，第一次知道居然還有這種交通方式。

&ldo;這個也能夜遊珠江嗎?&rdo;兩人站在窗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她好奇問道。

&ldo;不能。&rdo;他握緊她的手：&ldo;我們這一班是末班船。&rdo;

&ldo;居然 2 塊錢就能遊珠江……&rdo;她感慨道。

&ldo;我高中那時候只要五毛錢。&rdo;

&ldo;你都是坐船上學?&rdo;她問。

&ldo;那倒不是。&rdo;他笑笑：&ldo;偶爾過對岸玩會選擇坐船，高中的時候廣州地鐵還沒現在發達。&rdo;

&ldo;你讀高中的時候……我還在唸小學。&rdo;她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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