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一陣無言：【不是, 我也不太清楚，我喝醉了。】

沈明枝：【……】

孟寧硬著頭皮，假裝自己是個情場高手, 波瀾不驚地問：【男女朋友間，摸一下什麼的, 挺正常的, 對吧?】

沈明枝：【那你怎麼縮著和我聊天?不應該和你的男朋友進行甜蜜的對話嗎?】

沈明枝：【比如說, 親愛的昨晚你好體貼哦, 竟然幫我換衣服了。】

末了，她還賤兮兮地發來一條語音，非常欠揍地說：&ldo;順便還給他來一個早安吻，kiss kiss。&rdo;

孟寧抿了抿唇，板著張臉，慢條斯理地回：【我不想早安吻，我覺得我吃虧了，既然他都摸了我，我也得摸回來，禮尚往來。】

沈明枝狂笑。

聊的差不多了，孟寧收起手機。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總歸還是要出去面對的。

她換了套衣服，繞去洗手間洗漱，彎腰，接了一抔水往臉上撲。淅淅瀝瀝的水聲後，她按下水龍頭，直起腰。鏡子裡就多了一個人出來。

洗手間是乾濕分離設計，洗手檯只有拱門設計的牆，沒有門框也沒有門，廊道轉個彎兒就行。以至於江澤洲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孟寧身後，讓孟寧有些猝不及防。

水珠滑落，滾進她眼裡，她擠了擠眼，透過濕漉漉的眼簾，和鏡子裡的江澤洲對視。

孟寧覺得自己還是裝作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比較好，佯裝自然地和他打招呼：&ldo;早上好。&rdo;

江澤洲：&ldo;早。&rdo;

孟寧問他：&ldo;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rdo;

江澤洲：&ldo;七點醒，應該不算早。&rdo;

孟寧&ldo;哦&rdo;了聲，侷促地抓了抓頭髮，&ldo;那個，我先回屋擦個臉?&rdo;

江澤洲以為她要化妝：&ldo;就我們兩個在，沒必要化妝，還是說你今天約了人要出門?&rdo;

孟寧：&ldo;不是，擦點兒護膚品，洗完臉，臉有點兒幹。&rdo;

擦身而過時，江澤洲掀唇：&ldo;給你煮了碗醒酒湯，待會兒記得喝。&rdo;

醒酒湯。

孟寧身形微顫，兩秒的工夫，又恢復鎮定，&ldo;嗯。&rdo;

步伐下意識加速，離開他的視線。

這會兒，雲裡霧裡的那個，又成了江澤洲。

‐‐她這反應，到底是記得昨晚的事兒，還是不記得?

醒酒湯放在廚房的島臺。

巖板島臺高度到她腰腹處，孟寧沒搬椅子，站在島臺邊喝湯。

剛睡醒，嗓子眼似乎特別小，一小口一小口地往裡咽。江澤洲以為她喝完了，進來洗碗碟，結果發現湯碗裡還剩三分之一。

&ldo;不好喝嗎?&rdo;他問。

孟寧搖頭：&ldo;早上吃東西比較慢。&rdo;

江澤洲意味不明地挑了下唇角，繼而轉身，開啟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喝。

二人分置島臺兩側，面對面站著。

孟寧不敢看他，視線低垂，盯著手心裡的醒酒湯，欲言又止好一會兒，突然察覺到室內異樣安靜。昨天周楊在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熱鬧。

對了，周楊呢?

思及此，孟寧藉機問：&ldo;周楊學長還在睡嗎?&rdo;

&ldo;昨晚我和你把他送走的，&rdo;江澤洲淡聲，&ldo;忘了?&rdo;

&ldo;我們把他送走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