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在犯二,某位二貨太醫拿著塊帕子在穿針捻線裝憂鬱,這情景實在是太那啥了,讓人不忍睹目。
“季太醫,大大。”柳欣翎朝涼亭走去,邊朝兩隻叫了聲。
看到她,涼亭裡的兩隻都有些手忙腳亂。
季淵徐飛快地將那塊有些破舊的帕子及針線都往袖口一揣,摸著腦袋有些尷尬地笑著,也不怕那揣到袖子裡的針頭戳到自己。而某隻小包子兩隻帶著肉窩窩的小手下意識地撐緊石桌,小肚皮更貼著桌沿,將整個小身子都緊緊地掛在桌子上,以期這般能掩飾住那缺了一角兒的桌子。小包子那模樣兒怎麼看都怎麼有貓膩,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想不懷疑都不行。偏偏他生得漂亮可愛,眉目如畫,睜著一雙烏溜溜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萌萌地瞅著人時,更顯得小傢伙可愛又無辜,都不忍心拆穿他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了。
跟隨柳欣翎一同過來的綠衣墨珠等丫環低下頭,肩膀有些聳動。
“娘,二二”大寶奶聲奶氣地叫著,一副“我好乖我好乖”的表情。
“咳……嫂子,你怎麼來了?天熱,快帶二二過來歇歇涼。”季淵徐臉頰微紅,尷尬地招呼道,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弄得太入迷沒有及時將東西收好。
“嗯,謝謝,我是來接大大回去的。大大又麻煩你了,真抱歉呢。”
柳欣翎無視兩隻的反應,淡定地抱著懷裡的女兒進了涼亭,將小包子放一張石凳子上坐著。院子裡伺候的丫環很快又呈上一些瓜果茶點,讓主子們享用。
“娘大大,乖,不吵”小包子聽到孃親的話,馬上揮著一隻小手回答,表明他是乖孩子。只有乖孩子才不會被教育
由於小包子天生神力,一個不小心便鬧得人仰馬翻,經常被柳欣翎拖到面前教育,說得最多的話便是小包子要做個乖孩子,才會討人喜歡。所以小包子小小的心靈便明白了,要做一個乖孩子才能免除母親的教育。於是純真無瑕的小包子在未懂大道理之前,便懂得一定要做個“乖”孩子——至於怎麼乖法,他太小了還不懂——隨時強調自己是乖的。
“哦真的麼?”柳欣翎似笑非笑,然後拿了顆櫻桃塞到眼看就要學哥哥一般掛到石桌上掛著睡覺的二寶手心裡,讓她啃著東西免得又睡著。
柳欣翎有些黑線,二寶看著懶洋洋的,不太愛搭理人,也很乖巧。但若為了睡覺,她隨時可以做出一些囧事來。例如此刻,看到哥哥掛在石桌上,看著好像很舒服很容易睡覺孃親也沒有管的樣子,於是某隻小包子也有樣學樣,小胖手撐在桌子上就想掛上去睡覺了。誰知道被自家孃親輕輕一點小腦袋,小手被塞了顆紅色果果,於是小包子只能扁著嘴含著淚啃櫻桃去了。
季淵徐看得微汗,又看向仍是固執地掛在石桌上不肯離開的大寶。小傢伙被自家孃親看得有些害羞,低下小腦袋不敢再瞅人。
小包子想遮掩,偏偏某位太醫很不識相:“哎呀,大大,你這樣不累麼?都弄得滿臉的汗漬了。”季淵徐說著,從小傢伙腰間抽來一張小手帕,給他擦汗。
“叔叔……”小包子仍是不肯挪離,萌萌地瞅著他,奶聲奶氣地說:“大大,很乖”
“嗯,我們大大很乖”季淵徐點頭肯定小包子的話,想將小包子給拎下來坐好,誰知道他竟然拎不動——小包子兩隻小胖手已經黏在石桌上不肯移動了。“誒,大大?你做什麼?”
小包子萌萌地瞅著人,硬是不肯挪開身子。
柳欣翎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別遮啦,大家都看到了。”說著,輕鬆地將像只壁虎一樣巴在石桌上的小包子拎到二寶身邊坐著。
這時,季淵徐終於看清楚被遮住的那處缺角的地方,斷得真**,一看就是被什麼手指頭給捏斷的,還留著那手指洞兒呢。再聯想剛才小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