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木質斷裂的聲音響起,在這種精蟲上腦的時候,並不是那麼值得人關注的事情,但是,若是那噼叭聲像磨牙一般生硬粗糙並且持續著響起,實在是刺人耳膜,再大的激情,此時也完全沒有了。
一瞬間,楚嘯天完全靜止了,佈滿情慾的黑眸看著身下的少女。
柳欣翎也錯愕地瞪大眼睛,一時也顧不得疼了,機械式地扭頭看向被她剛才無意中砸中的東西――似乎是床柱吧?是吧,是吧,是吧?
沒等她在心裡自我饒幸時,突然,她整個人被人抱起滾向了床內,就見床柱終於歪榻下來,剛好砸在床邊位置上。
頓時,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機械地看著那倒塌的床柱,彷彿那是什麼怪獸一般。
幸好,只是床柱歪榻,並沒有發出什麼巨大的聲響,沒有引起外頭守門的丫環嬤嬤的注意力,可以挽回些顏面。可是,柳欣翎此時面對著更大的苦惱。
因為,她感覺到體內的那個先前弄得她疼得半死的東西已經變小了,她再無知也明白這是啥了,有些怯怯地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剛才被人抱著滾進裡頭時,換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了――不意外地看到他慢慢變得鐵青的俊臉,鐵青中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懣。話說,男人這麼萎了,似乎挺丟臉的,他臉色難看也是情有可緣,畢竟才剛進去呢……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陰影啊?聽說男人很注意這種事情,早洩陽萎神馬的簡直是男人的恥辱,而讓他恥辱的女人,簡直是男人的公敵……
柳欣翎終於覺得自己事前沒有喝口酒是多麼愚蠢的事情了,心裡後悔不迭。
“不好!”
楚嘯天彷彿發現了什麼,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面問題了,趕緊退出她體內,拉著她起身踢開擋路的床柱,跳下了床。
剛下了床,剛才飽受催殘的身體一軟,柳欣翎整個人就要跪倒在地上,幸好楚嘯天眼疾手快地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裡。柳欣翎撲到他懷裡,雖然他的堅硬的胸膛磕得她鼻子火辣辣地疼著,眼淚又不受控制地飆出來,但他此時仍是願意扶她一把,證明這個男人品性並沒有那麼惡劣的……
楚嘯天也沒看她,鐵青著臉將掉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披上,然後抿抿唇,在柳欣翎驚訝的目光中,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張床。
很快的,柳欣翎明白他這麼做的緣因了。
因為,那張床在他不客氣的一腳踹去時,終於不堪負荷地從中間裂開了,轟的一聲坍塌成兩截……
柳欣翎有些心虛地想起,剛才好像因為太疼了,她不小心按了幾下床板吧……
床塌了!
對這個難以忽略的事實,楚嘯天滿臉陰鷙,視線從那張被他加了把力道踢塌的床移到穿著寬大的白綢中衣站在燈光下的少女,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娘子?”
此時楚嘯天再白目,似乎也知道一些東西了。床為毛塌了?這可是出自皇宮工匠所制的婚床,不管是材質還是工藝都是全國最有質量保證的。楚嘯天再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加上前幾天歸寧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楚君弦的下場沒有人能忽視……楚嘯天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他新娶的這個妻子絕對不簡單!
這種時候,女人該怎麼做呢?
柳欣翎捂著撞疼的鼻子,心裡糾結,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大方地承認“這床是咱因為太疼了,所以不小心砸的”之類的,可是,這樣自己會不會被認為是妖怪呢?
想著,柳欣翎恨不得拿塊手絹來掩面。
不過,沒等她決定好怎麼回答時,楚嘯天已經走過來,抓住她捂著鼻子的手,將她拖了過來。兩腿踉蹌地邁過去,不小心扯到剛才被催殘過的下體,柳欣翎疼得臉色又開始發白,霧濛濛的雙眸中不由自主地含上了兩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