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浮誇的笑容微微一僵，他好像十分委屈：&ldo;我不是流浪漢，我是一個會魔術的小丑，我只是想表演一個魔術‐‐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潘尼威斯?他已經受夠了折磨……&rdo;

小丑眼睛裡又閃爍出了淚光。

見西黛爾似乎準備開口說點什麼，貝爾奇趕忙拉了拉她的衣角，趴在她耳邊大聲道：&ldo;姐，他說他想給你表演一個魔術!!&rdo;

在貝爾奇看來，這個因為失業而流落街頭的小丑已經夠可憐了‐‐他說自己又老又醜，衣服也破舊不堪，大概是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可憐老頭。

雖然抓著路人就要他們看錶演的行為十分不禮貌，但大概也只是這個男子大受打擊後的失落行徑罷了。說不定這次失業後他真的有可能變成一個流浪漢，面對這樣一個老人的悲慘人生際遇，貝爾奇忍不住對他姐的惡劣言辭有了點抗議之心。

但是聯想到他姐是能在舞會上直接給人開瓢的人，貝爾奇沒對西黛爾的道德底線抱太大期待，他只能試圖把小丑的話傳達給西黛爾。

貝爾奇在西黛爾耳邊說完這句話，心中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

原來這就是幫助他人的感覺?

滋味好像很不錯呢……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下意識想著幫助他人，尊老愛幼了。

……大概是那本來自中國的《如何做一個好人》背多了吧，他現在甚至看見自己四十歲的老師都想起來讓座。

貝爾奇還在為自己的善舉沾沾自喜，卻發現前面的西黛爾轉頭，幽幽看了他一眼。

貝爾奇：&ldo;……&rdo;是、是他的錯覺嗎?

總感覺這個眼神幽涼，還透露出一股殺意……

自稱潘尼威斯的小丑開心的笑了起來：&ldo;這位可愛的、尊敬的先生‐‐你也要看我的魔術表演嗎?&rdo;

&ldo;等等，&rdo;西黛爾打斷他：&ldo;你怎麼證明你是一個小丑?&rdo;

&ldo;你說你之前在馬戲團工作……&rdo;女孩不屑挑眸，不耐地睥睨他，面露嫌惡的扯著貝爾奇後退兩步：&ldo;你拿的出工作證明嗎?你身上這個小丑衣服又破又臭，不會是從垃圾桶裡撿的吧?還是說現在流浪漢又想出新的乞討招數了?&rdo;

&ldo;又老又醜還懶惰的流浪漢就該待在天橋下，和狗搶食物‐‐不會有人以為從垃圾箱裡翻出一件衣服就配成為有正式工作的人?&rdo;

&ldo;你以為你是一個小丑，但你其實連小丑都比不上‐‐&rdo;

西黛爾冷笑出聲，十分張揚：&ldo;告訴你，以我的身份，不是皇家馬戲團那種級別裡的小丑，你這種鄉下鎮裡的土包子、癩皮狗、社會的蛆蟲……還妄想在我面前表演，誰給你的自信‐‐是你的蠢笨如豬的腦子嗎?&rdo;

貝爾奇鮮少聽見他姐說這麼多話，還是一連串兒的侮辱詞彙，他呆滯的站著，看見小丑好像也懵住‐‐

他塗滿油彩的臉緩緩露出悲苦的表情：&ldo;潘尼威斯原來連小丑也不如……&rdo;

他傷心的哭了。

貝爾奇：&l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