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宿敵一般。

林恪沒有發現程希的身影，頓時心中有了底數。

&ldo;要在這裡談麼?我不介意。&rdo;

杜輝笑道：&ldo;咱們十幾年沒見面了，當然不能在這裡敘舊。&rdo;

&ldo;那就別廢話，帶我上去。&rdo;

&ldo;……&rdo;

雖然只來了一個人，但一路上所有杜輝僱來的打手全都死死盯緊了他。

到達一間廢棄辦公室後，房間裡就只剩他們父子二人。

林恪看上去並不緊張，甚至算得上從容。

對面的男人在他眼裡，似乎只是個陌生人。

而杜輝則是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感慨：

&ldo;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那年你離家出走時的樣子，我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只是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模樣?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逼到這地?&rdo;

林恪將鼻樑上的眼鏡取下，放進口袋裡。

&ldo;抱歉，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rdo;

&ldo;你不記得?!&rdo;

杜輝的音量一下拔高了好幾個度，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林恪。

&ldo;當年那些明明已經被銷毀的舊帳是誰複製的?又是誰將它們送到我競爭對手那裡的?要是沒有這一出，杜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do;

林恪看了眼窗外，然後收回視線。

面對對方的怒氣，他顯得更加沉著冷靜。只是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不悅。

&ldo;你有證據麼?&rdo;

杜輝愣了愣，笑道：&ldo;證據?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做得出來?為了你母親還有程家那個小子，你真是豁出去了啊。&rdo;

提到這兩人，林恪的神情才終於有了變化。

他不動聲色地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東西，然後攥在右手心裡。

&ldo;母親?你還有臉提她。如果當年牧民沒有把我從她肚子裡剖出來，你肯定早就把我們都忘了。&rdo;

杜輝臉上的笑容有一瞬地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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