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像沒見過你啊,你沒參加過我的檢閱禮嗎?”
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那個師弟的臉一下子變綠了,張口結舌,緊張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老大!”許心華不依了,“人家可是老實人,你可不要欺侮他!”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哈哈大笑起來。當人人都畏你怕你時,有這樣一個事事不肯低頭的小弟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與他倆打個招呼,我繼續向外走去,尚未走遠,敏銳的耳朵便捕捉到了許心華身邊那名新弟子的驚訝的聲音:“你怎麼一點也不怕天雷師兄啊?”
“怕?”許心華難以理解。
“是啊!”那人一臉緊張,“你不知道嗎?他有好幾百名手下,還聽說只要是他不順眼的人都會被他暴扁……”
“哪有啊,”許心華打斷了他的話,“你聽誰亂說,師兄他其實待人挺好的,而且,也只有我這個小弟,那還是我千請萬求才答應的。”……
他們在談話間逐漸遠去,我卻頗為感慨。師傅死後,沒有依靠的我為了更好地生存,只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任何欺負我的人我都絕不放過,當年我的,的確是“滿手血腥”,打得眾師兄弟聞風喪膽,這大概就是那些陣年往事的後遺症吧。
不過,自從幾年前在無極門低代弟子中確立了無法動搖的崇高地位後,我已很少與人動手,基本上,也沒有人敢與我爭執——否則,結果肯定與今天那位新師弟一樣。當然,這要多虧無極門中鼓勵同代弟子相互切磋及嚴禁高輩分的長老介入低代弟子比斗的門規,否則,有那些老傢伙們在,也輪不到我來逞威風。
穿過小廳院,沿著一條幽徑,我欲從側門走出無極門。正在此時,一個壓低嗓門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那聲音從不遠處的拐角後傳來:“把你的錢交出來!”先一怔,這才意識到對方並非是對我說話,同時,也明白了正在發生的事情:應該是某些不長進的師兄在收“保護費”了。
要知道,無極門中門下弟子的零用錢都是每月發放一次,數量也不多,不少弟子一到月未便手頭拮据,而無極門為了與其它大派一較長短,這些年來開廳聚賢廣收門徒,眾弟子良莠不齊,自免不了混有許多不肖之徒,於是一些資歷深的無賴師兄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新入門的弟子的錢袋上。
我並不是喜歡見義勇為之人,對此懶得理會,拔得便往外走。腳剛邁開,那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他道:“你知道天雷嗎?你知道本人是誰嗎?本人就是天雷的小弟,你要是敢把此事宣揚出去,你小心#…%¥#*”
什麼?我火往上湧。並非是認為他不能拿我的名字幹壞事,只是恨他扛著我的名字出來幹這種下三濫至極的勾當,要用也要用來乾點有高檔次的壞事,比如說坐地起價行賄受賄黑金交易啊,他用來做這種事,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路邊騙吃騙喝的小混混呢,也太有損我的“絕世英名”了!
怒氣沖天,我一扭身走到那拐角之後。面前,一名十六七歲的師弟正畏縮地將一把碎銀放入對面一二十多歲的男子手中,嘴中還誠惶誠恐地說什麼“小小銀子不成敬意,請師兄笑納,同時,還請在天雷師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一類的話。
想不到自己的名字有這麼大的魅力,望著那兩人,我不知該得意還是該惱怒。
“天……天雷!”那收保護費的傢伙一眼便認出了我,如見了鬼般驚叫一聲跳到一旁,身後的牆阻住了他的退路,他緊貼牆壁,全身發抖,不住收縮,恨不得能將他自己溶到那牆內。
那名師弟不明白“我的小弟”怎麼見了我會有如此異常的反應,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理他,我一臉笑意地湊到瑟瑟發抖的那傢伙身邊。
估計我的笑在他眼中比發怒更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