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叔話一出,人群中好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跨了出來。一把擒住了發瘋的祁遠。
“放開你們,放開我!”
“我才是林遠!他是假的!”
祁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面前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不明白這個人是誰,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的靈堂上!難道面前的人是他從小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
他被鋪天蓋地的疑惑淹沒,想找一找頭緒卻怎麼找也找不著,只能瞪著大大的眼睛,裡面盛滿了疑惑與無助。
村民們不贊同的眼神,紛紛落在他身上,讓他原本遍體生寒的心,又重重落下一層。
就這樣僵持了好半響,他還沒開口說話,對面的“林遠”便開口說:
“祁遠家也沒人了,這麼多年房子也空著裡面說不定破爛成什麼樣,還是先把他關到我家的柴房去吧。”
“等我爸的喪事情辦完了,再給他請個醫生來看看。”
“是是是,林遠說的對。”
村長走的突然,柳家村的習俗是要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雖然今日村長剛剛下葬,但流水席的最後一頓正餐還是要吃的,只有吃完了正餐,吹了喪樂,放了炮仗。
這喪事才算真真真切切的落下了。
至於祁遠在村裡舉目無親,家裡人也死完了,他現在得了瘋病,大傢伙願意管他都算是心善。
聽面前的冒牌貨要把自己送到柴房。祁遠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力度大的好幾個漢子都按不住他,也不管按著他的人是他平時認識的父老鄉親,又打,又掐,又踢人,嘴裡還直嚷嚷:
“滾!你們這群人發什麼瘋?”
“我才是林遠,我才是村長的兒子,我不過很多年沒回來了,你們為什麼不認識我了!”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平時你幫幫我,我幫幫你也沒什麼。可這祁遠下手狠辣,好幾個漢子都被他抓傷踢傷。
他們又不好意思直接將人揍一頓,只能任著他發瘋。
大壯叔倒是氣狠了,到處想找根棍子來將這個狗東西給敲暈。
“冒牌貨,你這個冒牌貨!”
“你是誰?你是我爹的私生子嗎?滾!滾出我家,我告訴你整個柳家村只有一個林遠,想要冒充我的身份?門都沒有!”
掙開桎梏的祁遠,對著面前的冒牌貨破口大罵無限的揮發他的惡意,似乎只有更尖銳,更響亮,更惡毒的字眼,才能驅散他內心詭異的恐懼。
被他怒罵的冒牌貨林遠一聲不吭。周圍人也被祁遠的瘋勁給嚇到,也不敢貿然動手。
你和一個瘋子打架,打贏了把他打受傷了你得賠償,打輸了渾身是傷卻得不到瘋子的賠償。
看著周圍一片緘默,祁遠內心的恐懼才稍稍壓下去,一絲絲理智慢慢回籠。他現在心裡無比的肯定對面的冒牌貨是他爹的私生子,是來回他跟他爭田產的。
他以前在Z市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開豪車,什麼都有,自然不在乎柳家村這仨瓜倆棗幾畝薄田。
但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柳家村的這幾畝田,包括家裡的宅基地地裡的莊稼,可都是他一個人的。
“被我揭開真面目了吧 ,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祁遠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人,他心裡已經有了向村民解釋的藉口。只是他還沒將自己老爸私生子的猜想說出來,那冒牌貨林遠就已經離開了人群。
祁遠心裡冷笑,冒牌貨是個慫蛋。連爭都不敢和他爭一下。
下一刻冒牌貨林遠卻拿著一塊蓋著白布的長方形不明物體穿過人群,放在他面前。
“林遠”的臉上帶著憐憫和嘲諷,“你看看你是誰……”
祁遠有些不解,一把掀開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