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用言語將趙秀娘壓的死死的。
家有家法,族有族規,趙秀娘用孝道綁架齊遠,族長則用婦道族規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他們幾人私下還有恩怨,依稀記得去年他們倆三番兩次上府,趙秀娘將他們當成窮親戚,趕出去的場景。那時懾於將軍府的權勢,他們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誰家?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來也是趙秀娘自己活該。畢竟齊家再怎麼落敗也是將軍府的齊家。
只要齊遠和趙秀娘一條心,他們又是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和一些若干年前沒立自據的承諾,毀了便毀了。再怎麼打上門來,只要齊家有一個當權人,他們也得灰溜溜的滾回去。
只可惜這二人鬥法斗的厲害,尤其是齊遠寧願是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也要鬧得對方不安生。
他們這些人被人利用的同時又能撿一個大漏子,誰不願意呢?
雖然接觸不到短短兩天,但他們都看清楚了這位齊家年僅13歲的遠少爺,是個瘋起來要人命的傢伙,只希望那趙秀娘能夠早日醒悟,避著這位煞神,以後才能有好日子過。
“你們……你們……”
趙秀娘癱軟在地上,嘴裡囁嚅著幾個字,卻半天說不出口。最後只能一聲哇的哭出來,一邊捶著地一邊叫喊,實在是憋屈的不行……
齊家族長和遺孤代表人看夠了戲,也拿夠了東西喜滋滋的離開了。
見人走了,趙秀娘又抬起頭來,只是不復剛進門的那副怒氣衝衝,反而有幾分氣弱,啞著聲音問:“為何?為何這樣?”
“齊遠我哪裡對不起你,你竟要做到如此地步,現在毀了整個將軍府,徹底毀了!”
面對指責齊遠臉上沒多大變化,只是換上一副疑惑的神情嘀咕著:“母親你好生奇怪,我可什麼都沒做。”
“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傻,你什麼都沒做,府裡裡會變成這樣,鋪裡果園裡會變成那樣?!”趙秀娘越說越氣急。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是父兄叔伯的去世給你造成刺激了嗎?母親你可要堅強起來,你下面還有一個尋兒,尋兒才5歲,你若是被氣死了可怎麼辦。”
“府裡的事,果園裡的事,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正常?哪裡正常了!什麼都被搶走了!什麼都沒有了!商鋪那邊還要賠違約金!這些事哪一件是正常的!”
趙秀娘怒吼,恨不得將所有的怒氣都吼出來。
齊遠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趙秀娘,笑著說:“不是母親要我挑起將軍府的擔子?不是母親要我成為將軍府未來的繼承人嗎?不是母親讓我去打理將軍府的庶務嗎?”
“我也全是得了母親的授意才敢這麼做,族裡和遺孤那邊都要奉養費,我沒錢也不能毀諾,況且父兄在世時,他們也是一片赤誠善良之人,我這般做也是為了全了他們的名聲。於公於私我都沒有錯。”
“呵-”
“母親,我這不是把府裡的擔子挑得很好嗎?”
“只是這擔子挑著挑著,是往左挑還是往右挑?還是把擔子直接丟水裡,那就是我的事了。”
“畢竟如您說的,我才是將軍府的繼承人~”
齊遠的話一說完,趙秀娘徹底癱軟在前廳裡,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她微微張開嘴,想要罵些什麼,卻什麼都罵不出來,只能低著頭,繼續哽咽。
她的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後悔,是她錯了,是她錯了!
她就不該算計這小兔崽子,沒想到平時看著人老實的,現在一遇到事情瘋的不能再瘋 。
沒了,都沒了,她的尋兒,她尋兒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