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仁壽宮發生的事情便透過劉太妃傳到了朱載圫的耳中。
“孟衝。”
“奴才在。”
“將那個常嬤嬤杖斃,另外想辦法處理掉蘭姑這個賤人,記住了,不要讓太皇太后起疑心。”朱載圫冷冷的吩咐道。
“主子放心,奴才會妥善安排的。”
話音剛落,伺候凝秀的宮女便過來稟報道:“皇上,大喜事啊,凝秀姑娘也有了身孕。”
聽到這個訊息,朱載圫也是大喜過望,激動不已。
孟衝低聲問道:“主子,那還處置蘭姑麼?”
“哎,等凝秀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為了一個賤人,壞了朕的子嗣,得不償失。”
“主子英明。”
第二天一早,孟衝便又重新返回了儲秀宮,把衣衫不整的常嬤嬤從屋內拉了出來。
見到眼前這陣勢,常嬤嬤不禁有些心虛的問道:“孟公公,您這是何意啊?”
“哼,有人狀告你收受秀女賄賂,欺辱秀女,主子聽聞後大怒,特命咱家來此處罰刁奴。”孟衝冷哼一聲道。
“孟公公,可有證據?”
孟衝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在了地上,冷笑道:“這就是證據?”
“孟衝,你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見太皇太后。”
“堵上她的嘴,狠狠的打。”孟衝一揮手,幾個雄壯的太監便衝了過去按住了常嬤嬤。
“真是不知死活,主子要殺人還要證據麼?”
這些太監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高手,據說幹他們這一行的,要想出師很不容易。
具體方法如下:找到一塊磚頭,在上面墊一張宣紙,還是一點就破的那種,用棍子猛擊宣紙,如宣紙破裂,則重新開始,如此這般不斷練習,以宣紙不破,而磚頭盡碎為最高層次。
為首的一人諂媚的問道:“公公,怎麼個章程啊?”
看著不遠處的袁蓮兒正在看熱鬧,孟衝有些心虛的罵道:“你是不是傻啊?這裡都是將來的貴人,可不能衝撞了,拉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打,主子的原話是杖斃,至於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您就瞧好吧。”
孟衝一臉媚笑的來到袁蓮兒身邊笑道:“小主,讓您受驚了,這常嬤嬤確實做的有些過分,奴才聽說她昨日還想來勒索小主,皇上聽聞此事後大怒,下了嚴令,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刁奴。”
“多謝公公提醒。”袁蓮兒淡淡的回道。
見袁蓮兒面色不愉,孟衝便識趣的告辭了。
這是袁蓮兒第一次見識到後宮鬥爭的殘酷性,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袁蓮兒是一位冰雪聰明的女子,從孟衝剛才的話中,她也聽出了一絲不尋常之處,這常嬤嬤之所以惹怒皇上,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背後一定有更高層次的鬥爭。
張倩不知何時來到了袁蓮兒身後,自言自語道:“這個老虔婆就是活該,聽說她與仁壽宮的蘭姑乃手帕之交,經常做一些仗勢欺人的事。”
聽聞此話,袁連兒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兩宮之間也沒有外面說的那麼和諧啊!
雖說如此,但袁蓮兒心裡還是暖暖的,因為皇上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保護自己……
而此時朱載圫正在皇莊秘密接見袁宗皋,若不出意外,袁宗皋大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岳父,所以朱載圫對袁宗皋還是非常尊敬的。
袁宗皋落座後,朱載圫便噓寒問暖的問道:“先生的身體如何啊?”
“多謝皇上惦記,老臣已經痊癒了。”
朱載圫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知先生是否還有出仕之心啊?以先生之才,現在告老還鄉,有些埋沒啊。”
“回稟皇上,老臣已近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