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遠的話是對的,但一想到顧清妍那輕靈若仙的姿容,這周淮仁的心裡就如貓爪在撓。既然這樣的人自己不能收為己用,那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正好自己上次聽到一個訊息,皇后娘娘正欲從民間為太子選侍妾,以顧清妍這樣的絕色姿容,要是送到太子府,以後定是能得了太子的歡心。有這送美的功勞,自己正好藉著這次機會投靠太子,也許自己的刺史之位不但能保住,還能更進一步也未嘗不可。 周淮仁:“光遠說的有理。但這顧清妍是天人之姿,要是白白浪費甚是可惜。前段時間在魏侯爵家的賞菊宴上,為父曾聽說皇后娘娘有意在民間為太子殿下選侍妾,不如把這顧清妍送給太子殿下,以顧清妍的姿色,定能得了太子的歡心。有了這樣的關係,我們也能投到太子麾下,也許這次不但能保住這刺史的位置,還能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周光遠:“父親所說甚是。” 此時在蒼廣縣的清妍還不知這一世命運的輪盤已轉向一個讓她錐心刺骨的方向。 最近劉氏的身子好了很多,清妍就計劃著要先拿回這管家的權利,好好把這家裡的賬攏攏,即便將來自己走了,劉氏也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財產,過上安定的生活。 這日去給老太太請過安後清妍照例去了劉氏的福蘭院。現在的劉氏已經不用天天躺在床上了,日常的生活起居已經開始正常。來到福蘭院,劉氏著一身天青色暗花細絲百褶裙坐於小花廳正在喝藥。見到清妍來了,劉氏一臉喜色站起來把清妍迎了進去。清妍看劉氏面色很好,精神頭也很好,知道劉氏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依舊照例詢問道:“母親今日身子感覺如何,可還有不妥之處?” 聽清妍如此關心自己,劉氏打從心底高興,拉著清妍坐在自己身邊道:“妍姐兒放心,母親一切都好,現在能吃能睡,沒有那裡不好了。就連這藥我都覺著不用再喝了,只是吳嬤嬤不放心,還一直要我喝著。” 清妍:“吳嬤嬤做的對,母親的藥還是要堅持再喝一段時間的,畢竟之前這身子骨是傷著了,還是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不能落下了病根才是。” 劉氏:“好好好,都聽我家妍姐兒的。” 清妍看劉氏心情和精神都好,就半開玩笑的對劉氏提到:“母親,咱們府裡這中饋,現在還是祖母在代管,女兒看著母親這身子和精神都好了很多,可不能再偷懶了。” 聽清妍居然提到這管家的權利,劉氏的面色就有些難看了,劉氏囁嚅道:“這事不是母親想偷懶,只是這事要是你祖母不提出來,母親也不好去找老太太要過來不是。” 清妍:“既然這樣,那就等祖母不想管了再說吧。不過母親,妍兒有些事不明白,不知道母親是否能據實相告?” 劉氏:“妍姐兒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只管問,只要母親知道的,母親一定據實相告。” 清妍:“那女兒就僭越了。母親能否告知女兒咱們府裡的嚼用都是靠什麼?” 劉氏沒想到清妍要問的居然是這些,一下子覺得有的點懵,不明白清妍為什麼要問這些。劉氏道:“這家裡的嚼用自然是鋪子和田莊上的收入,鋪子都有掌櫃在管,田莊也有管事,每到年底鋪子的掌櫃和田莊的管事都會把收成交到府裡。” 清妍:“那這些鋪子和田莊是不是都是母親的嫁妝?” 劉氏沒想到清妍居然會問這個問題,心一下就緊了起來,難道是妍姐兒知道了什麼?劉氏不答反問:“妍姐兒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問母親的嫁妝了?” 劉氏的緊張沒能逃過清妍的眼睛,但她不明白,只是問個嫁妝的問題,劉氏為什麼那麼緊張。一絲不正常的疑惑在心中閃過。 看劉氏過於緊張和敏感,難道是劉氏怕自己要她的嫁妝嗎?可之前劉氏對自己的好也不是裝的,這點清妍是能確定的。那這防備又是為什麼?清妍在心裡立刻否定了之前的方案,決定用劉氏在意的問題去試探一下。於是清妍裝成嬌憨害羞的樣子低下頭,囁嚅著說:“要是祖母一直掌著家,那女兒的嫁妝是不是就…” 劉氏一聽清妍說的是嫁妝,心一下就放下來。原